“咱们做这些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什么好怕的,他区区一个员外郎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梅恭翰林院出身,乃是皇上近臣,又在御史台呆了几年,不可大意!”
贾珍急道:“有北静王爷撑着,他一个翰林便是知道了还敢翻了天不成?”
秦业摆手道:“老夫年纪大了,也没两年光景了,只盼能安安分分度过这两年。”
早年他无儿无女只看眼前,为了迎逢权贵,便为四王八公一系输送利益,秦钟出生原本他也想过收手。
可入局容易脱身难,况且他老来得子,也想为秦钟多留些家业,加上营缮清吏司上下,也算得上铁板一块,也就又干了这么些年。
以往贾政虽然不曾参与其中,只按时收受些年节孝敬,却也不太过问衙门之事,加上他本就是贾府中人,即便看出端倪也不必担心。
可现在情况有变,员外郎里来了一个御史台出身的梅恭,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加上秦钟现在拜赖尚荣为师,他近来考教时,发现较之以往长进了不少,眼看着儿子举业可期,哪里还愿意犯险牵连儿子。
贾珍还待再说,秦业端茶道:“不必再说!若是诸位王爷也有此意,明日我便上折子祈求告老归田!”
贾珍瞪了秦业半晌,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