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本职工作，还在卧底期间，升职为零组的组长的。

是的，他这种卧底和本职工作两顾，还没出任何岔子，实实在在发生了。

林莱都不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一切说不通的地方，都可以归咎于这是原作者的设定，放在这个世界就是行得通。

不去纠结细节的林莱，有和内卷之王般存在的降谷零见了一面。

这是降谷零主动要求的，以他公安的身份。

见面的地点在米花町一家料理亭，带单独的庭院，庭院里的樱花开得正好，非常适合边吃饭边赏花。就只是对林莱来说，她昨天已经进入了夏季，今天又回到了春天，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再不适应也没办法。

降谷零被侍者引了过来，他今天的打扮也很降谷零，整个人都散发着严肃的气息。

相比之下，林莱就放松得多，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看庭院里的樱花飘落，对降谷零的严肃之色视而不见。

降谷零强制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紧绷，只是面对眼前这个庞大集团的拥有者，他实在没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全程跟着对方的步伐走，还被她话语里所展现出的世界性质而悚然一惊，后来他自己成长起来了，对社会有了更深刻的思考，可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都是真的，并没有危言耸听。

这个认知，让降谷零有些挫败，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直要被她牵着鼻子走，然而自己在成长的同时，对方也在成长。

严格来说，是她所拥有的阿耳戈斯公司。

当初阿耳戈斯公司的大本营在美利坚，在立本的影响很小。可随着立本经济危机，阿耳戈斯公司在本土财阀式微的时候，大举进驻立本，短短几年时间，它在立本就已经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它还不能被称之为财阀，可在东京尤其是米花町，阿耳戈斯公司的影响力可谓是无与伦比。

虽说立本是财阀的立本，政府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可一心向着这个国家的降谷零，还是很排斥这种大公司的能量和公信力远高于当地政府的状况。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因为阿耳戈斯公司，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这对底层居民来说是好事。

再者藤林春菜本人，又救了他的同期们，包括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这份恩情大于天，可另一方面，她又处在灰色地带，对黑衣组织的态度有时候又不够明确，这让降谷零很难信任她不会有一日变成恶龙。

总之，降谷零对人家的观感很复杂，很纠结。

纠结得林莱笃定地认为这顿饭，她注定要吃得不尽兴了。

所以——

“请开门见山地说明你的来意吧。”然后赶紧走，她另外找人一起吃饭。

降谷零：“。”

降谷零哽了一下后，还是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他的来意，他想要获得米花町监控系统的最高权限。

林莱不由得战术后仰，这人还真敢开口。

不过林莱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问道：“原因呢？”

降谷零眼神坚定有神地说道：“藤林桑不觉得最近米花町的犯罪率高得不正常吗？”

林莱来了点兴趣：“然后呢？”

降谷零说道：“我翻阅了警视厅的记录，注意到了一个名字。”他倒没有卖关子，顿了顿就说了出来：“毛利小五郎。”

林莱神色如常：“你觉得他有问题啊。”

降谷零观察了下她的神态，觉得她对自己说毛利小五郎有问题一点也不意外，就斟酌着说出了他的看法：“围绕着他发生的案件，多到非常不正常，我认为有必要暗中复查下那些和他有关的案件。”

林莱“唔”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他侦破的案件，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降谷零默认了。

他会有这样的猜测，其实还蛮可以理解的。

主要是毛利小五郎走哪儿，哪儿就出现凶杀案，太不正常了，还有就是他破案的效率相对之下也高得不正常，好像他一下子就知道证据在哪儿一样，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案件是不是他在背后设计好的。

可一旦深入接触毛利小五郎后，就会知道这个猜测注定是个没有更多证据支撑的猜测。

当下林莱就那么说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推论是不成立的。”她见降谷零微微皱眉，就慢吞吞地补充了句：“那些异常倒是真的。”

降谷零看了过来。

林莱耸耸肩：“我只是那么一推测，没多余的精力去验证什么。倒是你，有些越俎代庖了吧。怎么，黑衣组织还不够你攻克的吗？”

林莱当然不可能给降谷零监控系统的高级权限，谁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倒是差不多能猜到，那就更不能让它落到公安手中了。而她既然摆出了态度，对方就不敢再继续强求，因此这波试探就这么结束了。至于降谷零摆在明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