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似的,阮眉回头看向洪洋,“你……”
洪洋还在笑,那张让好多女人着迷的脸此时此刻在阮眉的眼里,就跟恶魔似的。
“等在门口干嘛?”严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上前来狠狠推开了门——
“不要!”
阮眉发出一声不小的尖叫,而门,已经开了……
里面的场面就这么措不及防又赤裸裸地钻入她视野里,阮眉下意识后退一步,想再后退的时候——后路已经被洪洋挡住了。
酒精混合着血味一并传过来,阮眉瑟瑟发着抖,看着房间里跪在地上的人,和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一脸态度平常的演技,她转身就想跑,被洪洋一把抓住。
“眉眉,怎么了?”
恶魔的声音还在耳边低吟,洪洋笑着将她硬生生拽进这个房间里,阮眉纤细柔软的肢体瑟瑟发着抖,“不要这样,洪洋,不要这样……”
她懂了,她懂了……
洪洋这是在变着法子折磨她,因为她……因为她在洪洋老婆找上门来的时候,连带着让他滚,还把他买的手镯砸了……
甚至,还要苦心积虑在严迹面前故意这样做。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片刻偏爱过她。
只要她和他老婆一样,敢越线或者造反,就会被这样无情地对待……
严迹看好戏似的,头一次看到阮眉脸上这么惊慌失措的神情,好笑地问,“你俩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阮眉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见犹怜。
她摇着头。
像是最后的乞求。
洪洋凑到她耳边,“别怕,看见跪着的那几个人了吗?”
阮眉心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以前你是跪着的,今天,你坐我旁边。”
他笑,“不会有人敢动你。”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事实上却是一种警告。
阮眉知道自己这是触到了洪洋的逆鳞,所以他今天特意带她过来。
她真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被包养的情人怎么敢给金主甩脸色,还让他滚出去呢?
哪怕被人打骂鲜血淋漓,只要洪洋安慰她一句,下一秒她就得放晴笑出来。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阮眉被洪洋按着坐在了边上,地上还跪着人,男男女女,衣不蔽体。
可以看到他们手臂上都有伤痕,有的甚至是没有恢复好的。
阮眉望着他们,像是在透过这毫无灵魂人偶般的躯体,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洪洋给她倒酒,“快尝尝这次的红酒如何。”
口吻亲密,像极了她的男朋友。
严迹自顾自抿了一口,挑了挑眉看向阮眉。
见她手指隐隐颤抖着捏住了红酒杯,因为控制不住力道,他可以看到酒杯里的红酒液体在上下微微晃动着。
一个想法掠过严迹的脑海——她在害怕?
可是严迹又想到了阮眉之前那副漫不经心又金钱至上的模样,感觉阮眉这种人没心没肺的,应该也不会害怕什么。
他想,只要给的钱够多,要阮眉去死她都愿意。
阮眉喝了一口红酒,边上洪洋笑眯眯问她,“如何?”
昂贵的猩红液体如血般从她唇齿间滑过,阮眉咽下去,迎合着洪洋,“比之前两次都好。”
洪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嘴真厉害,这一瓶能买十瓶拉菲。”
阮眉靠着他,那宽阔温暖的肩膀再也不能传递给她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了。
这个时候有人走上前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防着一盘水果,边上还有一支话筒。
“来唱歌?”
严迹替她把话筒直接拿了过来,阮眉伸手接了过去,这期间她手指碰到了他的手。
严迹明显可以察觉到阮眉的手指冰凉,和之前那种一碰就仿佛追着缠上来的温热柔软触感完全不同。
他错愕地看了阮眉一眼,可是女人面上又像是毫无感情,光倚着洪洋笑,笑得花枝乱颤。
“眉眉要唱歌?”
洪洋站起来,“我替你点。”
瞧,连唱什么歌,都是被掌控好的。
无形的枷锁扼住了阮眉的喉咙,她却说不出拒绝。
可是洪洋站起来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是他老婆打来的。
洪洋为了哄阮眉以及远离自己老婆的烦扰,昨天晚上没回家,所以这会儿,他老婆着急了,便又打电话来问。
洪洋盯着手机看了好久,给了阮眉一个眼神,随后出门去接电话。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阮眉拿着话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个时候,有人伸手从背后绕上来,那节骨分明又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