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五转以后,因果之力便凸显出来,若有人呼胡抱璞之名,胡抱璞心中便有感应,大凡仙神皆有此能。
方才那名唤薛瑛的少年咒骂胡抱璞,便与他结下了因果。
胡抱璞可以不在意,但若追究起来,便能通过这道因果,与其为难。
便是躲藏起来,瞒过神念探寻,也避不过因果纠缠。
“只不过方才追朔过去,不见丝毫踪迹,只有一片灰雾蒙蒙,只怕非是九州之人。”
胡抱璞目送地母神幡化光而走,心下暗自思忖着。
“元神已经无恙,你便持我手书一封,前往小青山。”
话音落地,胡抱璞身形一晃,化作青霞散去,只剩一封手书悬在原地。
“明沉谢过大人!”
。。。
一点心神回归天际浩浩青阳中本尊,只因薛瑛口出狂言,牵动因果,因其气机不同寻常,方才引得胡抱璞降下神念一道。
虽有心探究那少年跟脚,只是如今尚且分身乏术,只能押后再谈。
胡抱璞收摄心神,浩浩青阳越过界河,到了相邻永州,永州城经白莲教一闹,永朝几乎名存实亡,早被林嘉澍派人前来接管,只是隐而不宣。
上方青阳耀耀光华,下方也有青霞神光生发,二者一在天一在地,相合其间,若天罗地网一般,瞬间将汹涌澎湃的蝗群按灭!
只凭沉岱一神之力远远做不到护佑一州,还是需要胡抱璞出马,不过三五日就将此处蝗灾平息。
解了此地之厄,胡抱璞驾驭青阳便往其他州府而去,身后永州之民无不欢呼朝拜。
“狐生大帝保佑,解我永州灾劫!”
在这一声声呼喝中,磅礴香火愿力汇聚长河,涛涛奔涌着,追着浩然青阳而去。
青阳之中,胡抱璞端坐莲花之上,一手持神祗符诏,一手则捏着泥丸一枚。
看似平平无奇的泥丸上荡漾一圈又一圈的功德金光。
金光绵绵泊泊将泥丸都染成纯金之色,还有无法盛放的便在泥丸周遭显化。
随着胡抱璞御日巡天,不过两州之地,便有磅礴人道功德加身。
这功德神泥都罕见的自发浮现出来,还传递给胡抱璞一道信息,可以人道功德祭炼神泥。
得知这个讯息后,胡抱璞二话不说便以功德开始祭炼神泥,这神泥已非寻常,更何况其中所藏,只怕会更加不同凡响。
这个意外之喜叫胡抱璞更加积极了。
。。。
“吱呀吱呀”
永州地界,一个麻衣老道人架着一辆驴车,慢慢悠悠在道上走着,每当看到灾蝗遗骸,他这才停下来,取出一个黄葫芦,拔开葫芦嘴,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黄葫芦摇晃几下,一道黄风打着旋从其中飞出来,卷起灾蝗遗骸,又回到葫芦中去。
“灾气化成的灾兽,遗骸也是珍宝一件,再多收集一些,回去后定能炼出一件灵宝来,说不定还能一望紫府异宝哩!”
老道人越想越兴奋,手舞足蹈,又从腰间取下一只绿葫芦,打开葫芦嘴,就闻到阵阵酒香。
他仰头喝上一口,喟叹一声,又倒在驴车上,看似昏沉,实则眼眸紧盯道旁。
看到灾蝗他就将黄葫芦打开,催动其中黄风卷起灾蝗,送入其中。
不知不觉葫芦中的灾蝗已有万只有余,具都堆在黄葫芦中。
渐渐的这些灾蝗遗骸中有一道道黄气丝丝缕缕升腾。
老道人醉心于收集灾蝗遗骸,哪里能发现这一点,随着时间推移,灾蝗遗骸上的丝丝缕缕黄气汇聚一处,凝聚一枚足有五丈有余的硕大蝗卵。
蝗卵成型的下一刻,灾蝗遗骸尽皆崩解,化作一道道灾气汇聚过去,蝗卵中的赤眼飞蝗也就越发的灵动,膜翅足肢弹动着,欲要破壳而出。
偏偏外间的老道人一无所知,还在不断收集灾蝗遗骸,遗骸落入葫芦里便化作黄气一道,叫蝗卵吸纳过去。
忙活了足足一天,一直到日落黄昏,此刻也称逢魔之时。
“吱呀吱呀”
空荡荡的道路上又有一辆马车从一旁的岔路拐过来,老道人眯眼一瞧,就是一乐,“石谦小友,想不到这么快又遇到你了。”
马车上正有一着天青色劲装的青年,一本正经赶着马车,他听见老道人呼唤声,旋即看过来,拱手道,“石谦见过朱老前辈。”
“什么老前辈,你唤老道朱道人便是,这一天收获如何?”
朱道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摘下那黄葫芦,摇了摇道,“老道今日可是满载而归。”
他显得很是自得,黄葫芦摇到第三下时,突有轻微卡察声传来。
石谦一下警觉起来,倒是老道人正洋洋得意着,压根没发现危险就要临近!
“卡察,卡察!”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