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镝一听这话眉头立马皱起来,“大娘莫急,待我向几位尊神询问一下。”
说完他就往城门走去。
在城墙上凋刻三尊神龛,分别放置城皇、河神以及农神塑像。
因张大叔是在城外,薛镝便取来信香向河神和农神祝祷。
信香插在香炉上,下一刻就见河神与农神塑像上各自飞起灵光一道。
空悬片刻,灵光便消失不见。
薛镝见此心下微惊,灵光空悬消息也就意味着,张大叔应是离了白浪河和稻田,去到他处。
“还得问下城皇老爷。”
见此,薛镝便又拿起信香,往城皇塑像前插上。
城皇执掌广安城,城中百姓皆受他庇佑,即便离开此处,只要时间不久,亦能查到行踪。
正当他欲要开口问询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薛镝回头一看果然是张大爷,只见他满头大汗,手上还抓着一朵净白莲花。
应是才采下来的,上面还挂着露珠。
张大娘一见张大爷露面,立马冲过去一顿捶,“你个老不死的,天黑了还不知道回家,可怜见我守在城门心急火燎的!”
“唉唉,我这不是看一野塘莲花开的正好,特地去给你采来一朵嘛。”
张大爷面上带着讨好,眼童中却有一抹不耐烦,之前倏忽而逝,谁也没有察觉到。
张大娘看了看周遭薛镝几人,老脸一红,啐了张大爷一口,“谁稀罕你的花!”
话是这样说,她一把抢过白莲,碎步往城中走去,路过薛镝时还不忘说声感谢的话。
张大爷紧跟其后,似乎是害怕张大娘摔着一般,二人一前一后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尾。
薛镝待他们走了这才与同伴打趣一句,“这张大爷,还挺有情趣的,哈哈。”
“谁说不是呢,哈哈。”
一片笑声中,几人便走回城内。
只见城墙上神龛内,城皇塑像散发着点点微光。
香火神域城皇府内。
此间无事,沉岱面前正有三个香炉放置,一道道青烟鸟鸟往他身上飘去。
青烟之中可闻百姓声声祝祷。
到了他身前便叫灿金神光不断将其中杂念消磨。
这也是他有道体的缘故,方能将杂念祛除,不至于与广安城百姓联系太过紧密。
换作采音,因为是阴魂之体却做不到这一点。
只能等到日后品阶不断提升,再重塑神体。
若有机缘得到天地神职,便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至于苦守一地。
突然沉岱眉头一皱,一挥袖,三尊香炉瞬息隐去不见,他则一指点在眉心。
只见一道金碧之光从中跃出,落到身前便化作一枝桃枝。
桃枝落地生根,迅速长成一株桃树。
只见其枝干若盘虬卧龙,格外苍古,不见碧叶,反而开出一树繁花。
这便是取自桃树本体的一枝灵枝,城皇金印碎裂后,沉岱便将此祭炼为神道法器,等同城皇金印。
“观城!”
沉岱一指点出,只见朵朵桃花无风自飞,聚敛一面花镜,将整座广安城都映照其中。
这便是城皇权柄,庇佑一城,也自能够监察一城。
花镜中画面若走马观花一般,不停变幻,最后落在东城门,重现方才景象。
“什么采莲,好个妖女,竟敢来我广安城迷惑人心,真是罪该万死!”
人道神祇便有这般不同,在管辖之所,神力倍增,且个个具有神目,一切不谐之气机都无可躲藏!
白莲女自以为变化之道巧妙,哪里知道神祇之神通广大。
沉岱喝骂一声,思索一下随即心念一动。
不多时,只见一青一黄两道神光落下,现出青黎、采音身影。
“不知城皇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且看。”
沉岱抬手一指,花镜便落到二人跟前。
青黎看过后当即冷哼一声,“我当是什么,原是白莲教的妖人,果然胆大包天,广安城有胡弟坐镇也敢擅闯!”
沉岱有些诧异,“不想河神竟知晓其人身份。”
青黎点点头,解释道,“白浪河下游处也有村庄,我巡游经过,曾耳闻村人闲话几句,有提及这白莲教。”
说到这里青黎满面鄙夷,“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在我看在与那些占据神龛以窃香火的邪祟鬼精没什么两样。”
采音闻言眉目也凌厉起来,“这是看广安城人丁兴旺诸事皆宜,所以要来窃取我等香火了?”
沉岱更是冷哼一声,“香火气数为我等根基,对胡道友也颇为重要,岂容他人染指,这便随我前去将那妖女降服!”
话音落地,一道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