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修道法可调动天象,此时使来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好似末日景象。
“怕你不成!”
只听一声玉鸣,七彩晶虹瞬间化作十丈青白日轮。
胡抱璞心念一动,日轮便朝着宝船撞过去。
当是时。风雨雷电一起落下,却动摇不了日轮分毫。
青白光华一转就将之尽数磨去。
涂天下眉头一皱,催动令牌,霎时只见数百枚丙火神雷喷薄而出。
胡抱璞反而收起二气环,只见有赤灰真火从他身躯中绽放,倏尔转变成金赤之色。
“坐火吞焰,曝日,登抄!”
金赤灵火将他全身包没,恍如一轮大日般。
丙火神雷炸开后,磅礴火气下落,瞬息就被金赤大日吸收殆尽。
有坐火吞焰术在身,他可不惧天下灵火。
吞下火气后,大日一震,先前吞吐的火气又尽数反了回去。
涂天下不慌不忙大袖一挥便有云气滚滚而出,将火气包裹住,缩回袖中。
轻轻一摆,只见火光一闪而逝,磅礴火气就这么被化解干净。
“小辈莫要太张狂了。”
涂天下眉头一皱,若非估计他一身人道气数,此刻早已用尽全力将他镇压,把天府仙珍夺来。
“也是素赢无用,二十年还不曾将他人道根基拔除,若无这气数,将他拿下易如反掌。”
涂天下暗自思忖着,不留痕迹撇了涂素赢一眼。
“你莫要忘了,你也不是孤身一人,不说那城池,便是那劳什子野狐院,老夫一纸令下,天下野狐谁敢来投?”
涂天下老神在在昂首抚须,如是说道。
胡抱璞听闻此言却嗤笑一声,“我野狐院为群狐开教化,广传修行法门,不比去你狐庭为奴为婢,性命不由己来的好,总有野狐愿往,岂是你一张废纸可约束?”
涂天下冷哼一声,“上法岂可轻传。”
“我看狐庭上法未必比得上我野狐院。”
“小子大言不惭!”
涂天下眼睛一眯,杀机隐现。
“我狐庭传承前古天狐宝院,鼎盛时往来皆为狐族真仙,你一个阳神境界的小辈焉敢大言不惭!”
胡抱璞浑不在意的耸耸肩,“你也说了鼎盛时期,我听闻昔年有神龟十万寿,腾蛇乘雾游天地,最终不也化作一抔黄土。”
他一边说着,摆了摆袖子,一缕缕幻彩迷离烟气悄然溢散。
“好猖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你真这般自信,不若率你门下野狐来与我狐庭狐子较量一番,可敢!”
涂天下尚未开口,涂素赢便忍耐不住,当即开口喝道。
此举正中胡抱璞下怀,他朗声一笑,“有何不敢,那便定在十年后,我必亲率门下前往狐庭拜访!”
“那就定在十年后,再行三次赌斗。届时必叫你知晓我狐庭上法的厉害!”
涂天下澹薄出声。
“甚好。”
胡抱璞点点头,一摆大袖,便架起云雾折返广安城。
涂天下看着胡抱璞身影,眉头微皱,“我怎么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他正思索着,涂素赢突然开口,“大爷爷,快救救素止吧!”
涂天下叹了口气,随即将念头斩去,从袖中拿出灵药,化开后给他怀中凄惨白狐敷上。
足下丙火灵舟也紧跟着调转方向,船底燃起一片火云,灵舟倏尔远去,在天际拉出一条长长火线。
这边胡抱璞一回到宅院中,沉岱便走过来,一脸的不赞同。
“道友何必逞一时之气,野狐院虽然不错,可哪里比得上狐庭这等庞然大物。
十年后比斗必败无疑啊!”
胡抱璞智珠在握,手掌一翻,一枚小小石剑便出现在掌中。
“有了此物,十年之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沉岱定睛看去,初时只觉是一枚石剑,多看一会儿恍忽便觉身前多了一座千丈剑形高山。
山中处处有宝剑遍插,便是一草一木都宛若剑形,散发着浓厚的剑气!
多看几眼,他就觉得神魂有些刺痛,连忙移开视线。
“道友,这是何物?”
“此物为剑道山,乃是我从一门高深道法中拆解出来,以神魂攀爬此山,到了相应层阶便有对应剑道法门显现,每一道法门都非比寻常。
道友现在还觉得我野狐院必败无疑?”
胡抱璞这一手一下把沉岱摄服,他有了道体便能感知到剑道山之中的玄妙。
即便他不曾修习过剑道,也能知晓其中法门之精妙。
甚至于现在也跃跃欲试想要炼出飞剑一把。
“无怪乎敢和狐庭叫板,我再无疑问。”
沉岱一拱手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