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陶正平!”
咬牙切齿说完,油纸伞叫黑气包没,震动着直欲飞起。
胡抱璞一把拿住油纸伞,“你且看清楚了,十年过去,他怎么会是少年郎模样?”
一听这话,宾娘周身黑气渐消,再仔细看了几眼,便有些失魂落魄,“果然不是他,是他的弟弟正心……”
冷静下来,宾娘就发现了二人样貌上的差别,虽是兄弟,还是有些差别。
“为什么不见陶正平?”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问一下便是。”
胡抱璞摘了一片柳叶,屈指一道法力涌出。
“分身化影。”
柳叶一下化作人形,一副书生模样,文质彬彬与胡抱璞有一分相像。
书生从巷子里转出来,疾步走到陶正心跟前,“见过小郎君,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郎君解惑。”
话语声响起的同时,一阵云烟飘过。
陶正心怔愣一瞬又恢复过来,忙点头,“有何不明,先生说出来便是。”
“不知你大兄陶正平何在?”
“我大兄十年前与史家姐姐一同去薄刀山游玩,均葬身山崩之下,尸骨无存。”
“多谢小郎君解惑。”
青衣书生一礼,瞬息消失不见。
又是一道云烟飘过,陶正心如梦初醒,恍忽觉得方才好像有人上前问话。
“少爷,莫要在外久站,风大仔细头疼。”
“也好。”
陶正心没有多想,这便回去府中。
半空中,胡抱璞看了看悬在一旁的油纸伞,“他亦不曾归家,想来问题就出在薄刀山。
我在给姑娘你唤魂前曾想过拔除那丛蔷薇,却不想竟是一处阵眼,若我慢上半步,只怕就有雷霆手段加身。”
“阵眼,那正平是否也已身死被当做阵眼?”
宾娘怨气渐消,往日爱意浮上心头,开始担心陶正平处境。
胡抱璞点点头,“很有可能,我这便再去薄刀山,不知姑娘是要留在史府看看双亲,还是?”
宾娘满怀卷恋的看了一眼史府,随即坚定道,“我和恩公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