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掌厨,自己反而落个清闲。
“大人,这,这不会对我身体有什么妨碍吧?”
杨大郎一想到这些黑气刚刚还在自己腹中,一股凉气直冲后脑勺,颤巍巍问道。
胡抱璞含笑道,“只是些许怨气你怕什么,便是我不给你催出来,左不过一个日夜也就化去,不必担心。”
杨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缓过神来,他面上便带起一股恼怒,“好个王元武,他敢拿这害人的东西卖给我,我就去报官,叫官爷拿他!”
胡抱璞伸手阻止他,“先不忙,怨气微弱,便是石童玉蝉也不曾察觉,只怕他也是无心的,你且去问他哪里采的蔷薇。”
杨大郎点点头,这便出门,约莫一炷香便返回来。
“大人,小的幸不辱命,我去酒街没找到那小子,就去他家找他。
那小子还不肯说,我便说酒中有异,这王元武这才老实,将这蔷薇来源说来……”
王元武原是出了远门去了沧州府治下怀远县,回家途中经过薄刀山。
偶然见林子里绿意盎然中有一片鲜艳,便起意去看。
到了近处才发现是一丛蔷薇。
枝叶青黄稀疏,但是花骨朵个顶个的大,朵朵都有五寸大小,粉白一片,只把花枝都压弯许多。
粉白花瓣中是鹅黄花芯,散发着不类寻常的馥郁香气,便是在一丈外也可闻见。
王元武只以为此花为异种灵葩,便都采了,带上马车后又有些后悔。
只因路途遥远,等他回广安城,只怕已是半个月后,届时只怕蔷薇早就枯萎。
只是采也采了,此时后悔也是无用。
到了家王元武搬运物品时才发现这蔷薇鲜艳如新,不见半点枯萎,就连香气也不因路途遥远,有一星半点的离散。
他也会酿花果酒,见蔷薇不枯,便拿来酿酒,果然香甜馥郁。
只他也没想到,香甜酒水中还有丝丝怨气缠绕。
似杨大郎这般身强体健的喝过后一日夜也就化去了,身子差些的,免不了损耗阳气有腹泻之症。
卖了几日便有人找来言说酒水坏了,王元武便不敢再卖。
杨大郎话刚说完,只见地上发丝一样的黑气,渐渐凝聚女子形态。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凄怨歌声如泣如诉,又饱含真情。
真情之中又有宛若亘古不化的冰川一般的怨恨。
“她好可怜,二哥帮帮她吧。”
修行中人不仅五感较于旁人更加敏锐,更因有神念加持,对情绪感知也更加透彻。
饱含真情怨恨的歌声,便是单纯如石童也是受其感染,红了眼圈。
不知其经历便叫歌声打动。
胡抱璞也有些许感触,听到石童请求,便也点点头。
“就听石童的。”
辞别杨大郎,胡抱璞原先想用了那道气机,祝祷一门推演法门。
却不想祝祷片刻,始终不见道法落下。
“这是为何?难道八极神章中竟没有推演之法不成?”
心下疑惑,胡抱璞面上不显,转而运转通幽术。
霎时只见一道幽光在手中绽放,他再拂过黑气。
“天命通幽,以吾之命,追本朔源!”
黑气既是怨气,这便代表散发怨气的女子已经亡故。
以通幽术同样也能找到女子所在,只是要费一点功夫。
话音落地,霎时只见黑气凝作一团,倏而抽枝生叶,开出一朵黑色蔷薇,遥遥指向前方某处。
“既已知晓方位,我这边去消解其怨,石童莫要乱跑,玩够了便与玉蝉一起回山。”
待石童连连点头后,胡抱璞袖一挥,壬水宝船便从中飞出去。
宝船速度极快,下月还有宴席,胡抱璞可不想因为这事耽搁了,自然是要早去早回的。
待胡抱璞上了宝船,下一刻碧蓝光雾涌起,宝船犹如离弦之箭直奔蔷薇所指之处奔去。
沧州府距离青州府比灵州府要近一些,两地交界是一条大河,大河下流处,白浪河便汇入其中,一同奔流入海。
王元武赶着马车到怀远县也只半个月功夫,胡抱璞以宝船代步,就更快了。
只一天功夫就赶到。
到时已经月明星稀,黑夜里胡抱璞灵眼生光,可见前方山峦形如刀锋,正是薄刀山。
传闻此山为天上仙人佩刀无意落下所化。
传言来历已不可考,只是此山山体确实格外坚固,片片山体如刀,叫人难以攀登,因而人迹罕至。
到了此处,许是距离那丛蔷薇本体近了,黑气再度化作发丝一般。
一缕一缕延伸出去,深入林中。
胡抱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