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欺瞒我,否则你会知道我手段的。”
涂素止急忙开口,“不敢不敢,奴家绝不敢欺瞒阁下。
楼中还放着一面令牌可以催动宝船行驶,只是若要动用壬水大阵,还需再炼一枚令旗。”
说着她很乖觉拂过另一个荷包,一枚令旗便出现在她手中。
“只需用这枚空白令旗录刻大阵即可。”
“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
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胡抱璞心念一动,火星下落到剑光上,二者凝聚一条金链红宝,挂在涂素止脖颈上。
“不要想别的花招,我只一个念头就可叫你身首分离。”
说着他伸手一招就把令旗唤到手中,拿着令旗,叫她带路走进船上楼阁。
果然狐庭财大气粗,楼阁之中嵌着许多璀璨明珠充作照明之用。
桌椅帐幔无一不是珍奇之物。
其中还有一些狐侍女,看着涂素止和胡抱璞进来,连忙退到一旁。
涂素止心不甘情不愿走到一个白玉桉前,伸手一拂,桉上一阵光华闪过,一枚碧蓝晶莹的令牌随之浮现。
“阁下,这就是宝船的御使令牌。”
胡抱璞伸手把令牌摄到手中,只觉触手生凉,一股清凉之气从手心直达五内。
这令牌竟是万年水灵玉所制。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会再来唤你。”
胡抱璞东西到手,立马就要赶人,涂素止一咬嘴唇,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等她进了另一件楼阁,噼手就将一凋花圈椅打成碎片!
“气煞我也,想我堂堂狐庭三公主,竟然受此奇耻大辱!
待我回到狐庭,定要将此人元神抽出,炼他个数百年,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涂素止心中怒气翻涌,突然又想起胡抱璞曾提到素璇元君。
“也不知是不是二姐得罪了他,竟叫妹妹来承受这罪过,当真是好没理!”
这是连素璇元君都怨上了。
楼阁中的情况胡抱璞一概不知,他拿到令牌便开始炼化。
一日以后只见手心水光一闪,令牌被他彻底炼化。
胡抱璞这才睁开眼,心下只觉万分庆幸。
“得亏那狐女和侍从修为不高,不曾将宝船枢纽彻底炼化,只以一枚令旗催动部分。
不然壬水大阵全力催动下,哪止百枚壬水神雷,只怕万枚都不止。
狐庭就这般富庶么,如此宝船竟然轻易叫这狐女用来代步?”
他却不知,这壬水宝船是涂素止从狐庭宝库中偷取出来的。
因着手臂断了的缘故,狐庭之主大发雷霆,给她关了禁闭。
素璇元君刚以九转百炼灵丹治好她的手臂,便叫她迫不及待跑了出来。
也是她命中有此劫,偏偏遇上新得至宝的胡抱璞。
若换作旁人,哪里会是壬水神雷一合之敌。
时耶命耶。
“如此宝船既然到了我手,再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涂素止先行出手已经犯了忌讳,不杀她拿一艘宝船来抵也很合情合理。
在此之前,胡抱璞一直小心谨慎,多有留手,唯恐招致不可力敌之祸患。
如今得了至宝在手,又即将再修两位神君,正是那句话,伟力在身,天下为敌又有何惧之?
心念电转,胡抱璞推开门户,只见涂素止正倚坐栏杆旁。
一滴滴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在光洁粉嫩的面庞上滑落。
美人垂泪最打动人心。
只可惜胡抱璞跟脚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心求道的狐狸。
“我有急事须闭关,尔等莫要作乱。”
说着胡抱璞一指点出,淳厚法力涌出封住涂素止灵府元丹,一下叫她僵立当场,别说哭了,便是眨眼都是不能。
其余狐庭侍女他也是一样施为。
做完这里他再催动令牌,开启大阵,叫宝船沉入江底。
而他本人则又进去楼阁中。
“荒山野岭不知有多少危机潜伏,制住这些狐女,宝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胡抱璞先是在楼阁外再布下一道剑阵禁制,这才取出灵土抟土成坛。
“此值初春,当先修持木行。”
于是他大手一挥,法坛之上便立起东方阳木神君名号,更有诸多灵花堆叠。
都是从宝船库房中寻到的,狐庭出品自然个个都是上佳灵葩。
这时他又拿出灵火布袋,从中取出青灵宝玉一块,放置在法坛之上,正是那万载空青。
此物乃先天乙木精气所化,属实珍贵,甫一拿出来,滚滚青灵之气洒落,便叫法坛上灵花更加娇艳。
法仪一成,只见东方阳木神君之位绽放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