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村长婆姨昨儿个去白浪河洗衣,遇到了个小郎君,说狐仙是妖孽哩。”
“真的假的。”
“可不是么,我也听我隔壁婶子说了,她当时也在呢。”
几个村妇正窝在门口闲话,冷不防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狗蛋儿他娘,你们这几个在这里说什么呢,也不叫我老婆子听听!”
几人顿时一惊,回头一看花婆子正站在跟前,冷笑着看向他们几个。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说的玩的,花婆子你别当真。。。”
花婆子冷哼一声,“我当不当真不打紧,狐仙庙可就在村子里,若是狐仙当了真,我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请了狐仙到村子里已经快两年了,便是要害人也肯等到现在?收了那么多好处,别人一句话就开始怀疑起来了,你们的心咋这么黑呢!”
花婆子说完转身就走,悄无声息的一点灵光落到她身上。
花婆子自从被治好了身体,从此就是胡抱璞的忠实信徒,这样的人,胡抱璞不介意给她一点福泽。
至于那几个碎嘴的人,胡抱璞面色一冷,几家人的田地里灵气都被抽走五成。
一味施恩只会被当做蠢货,唯有恩威并施才能保障自身的权威!
做完这些,胡抱璞也有些乏了,就要回到福地里,突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他极目望去,只见昨日离去的张镜敛,今日又回来了,背着一个包袱往村口走来。
李杜氏拿着一个擀面杖正挡在他跟前。
“你这浑人昨儿来还污蔑狐仙。今日怎么胆子这般大,还敢直接跑到我李家村来,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就是就是,看着一表人才,怎么心眼这么坏,怎么说的来的,知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村女们个个都是骂架的好手,直把张镜敛骂的面红耳赤,呐呐不知言语。
直等到李庄提着锄头回来,村女这才停下。
了解了事情经过,李庄看张镜敛的眼神就格外警惕,“郎君今日来我李家村又是所为何事,若是无事,便早些离去吧。”
张镜敛一拱手,“在下误会狐仙,今次是前来赔礼道歉,还望诸位乡亲行个方便,镜敛拜谢。”
李庄眉头一皱,正要拒绝,突然怀中石剑变得温热,耳旁传来细语,“让他过来吧。”
他这才让开道路,“狐仙同意让你过去,切记莫要再恼了狐仙。”
李庄尤不放心,提醒着。
“在下醒得。”
张镜敛又是一拱手,这才背着包袱,往桃树走去。
有好事村人想要跟过去,都叫李庄拦下来,“你们跟过去作甚,家里活计还不够多是吗,闲得慌就来我家田里除草!”
李庄这么一说,村人顿时作鸟兽散,他这才哼了一声,走回家,花婆子正在院里等着他。
一直走到桃树下,突然一道云雾落下,张镜敛也不反抗,顿时天旋地转,落入一片花海中。
花海之中有一方石桌,一个灰袍清俊青年正坐在那处,青年眉心一点朱砂痣,看着颇为慈悲和善。
“在下张镜敛,前来给社神赔个不是。”
胡抱璞饮了一口茶水,“可是心中不甘愿,怕我报复亲族?”
“没有不愿。”
张镜敛不卑不亢,胡抱璞便示意他过来坐下。
“我倒是有些好奇,今日怎么就想通了?”
张镜敛正襟危坐,“昨日社神之言,镜敛归家后多番思索想要驳倒,却始终无法,又惊觉已经走入死胡同,生了妄念,今日我早早便来此,得见村人安居乐业,便自知有错,因而前来赔罪。”
“你这小子颇有几分意思,既是赔罪,你准备的赔礼又是什么?”
张镜敛这便取下背着的包袱,放在石桌上打开,只见其中有三个瓷瓶和三个写满字的纸张。
胡抱璞拿过纸张一看,竟是三个丹方,分别唤作培元,玉露,补气,三个瓷瓶里装的便是这三味灵丹了。
“道友好生舍得,以这些作为赔礼,只怕有些贵重了。”
张镜敛又是一拱手,“这些算不得什么,昨日我冒犯社神,又坏了那娃娃的飞剑,修补也需花费许多功夫,这三味灵丹便当做补偿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丹药是人族修行独有的一门,萃取天地万物精华,再升华,功效倍增。
炼丹术是其他族类所没有的,一直都是不传之秘,得了这三张丹方,胡抱璞心下也颇有几分欣喜。
拿来一壶清露与张镜敛对饮起来,期间闲话几句又颇为合意,便又与他交流几句剑术,登时让他惊为天人,二人关系再度拉近。
一直到月满枝头,张镜敛这才依依不舍离去,直言改日再来。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