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抱璞一挥衣袖,五彩斑斓的迷障便瞬间飞出,迎风见长,化作丈许挡在他身前,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毒液。
“嗤嗤嗤。。”
水三娘的毒液好生勐烈,就算迷障也支撑不住,被不断腐蚀着,很快就出现一个大空洞,眼看着已经是废了。
瞧见这幅光景,巨蟒哈哈大笑,“哈哈哈,就这点瘴气,也好意思拿出来,没得让人笑话,若只有这点儿手段,你就到我腹中走一趟吧!”
水三娘一面说着,在半空不断游走,丝丝缕缕墨绿水汽渐渐包围胡抱璞。
“好大的口气,也不知你这小蛇吞不吞得下你小爷我,飞虹,起!”
胡抱璞挽了一个剑指,只听一声铿锵剑鸣,一道炽热金虹便从他心口飞出,剑光吞吐足有数丈长,甫一现身,就将周围水汽蒸发不少。
“飞剑!”
水三娘惊呼一声,身躯连忙往下方密林飞去,却已经晚了,飞剑来去无踪,轻轻一个横扫就破去身周剧毒水汽。
下一刻金虹环绕水蟒一周,只听一声哀嚎,考栳大的蛇首便落了下来,顷刻就被烧成一团焦黑。
蛇身无力从半空落下,落在平台上,砸出好大一个坑洞来。
尘嚣散去,白山君带着一众精怪赶来,看着悬在半空的飞剑,面上皆有几分惊惧。
“飞剑,这狐精竟炼了一柄飞剑!”
“真是前所未见!”
青黎不是第一次见飞虹,只是瞥了一眼就轻步走到胡抱璞身侧,轻声询问,“是姐姐的不是,拿不住那蹄子,还要劳烦弟弟出手相助,好好一张迷障也毁了去,真叫我羞愧。”
胡抱璞笑言道,“迷障不过小儿把戏,毁了便毁了,你我姐弟一体,她今日欺辱青姐你,若我不出面,岂非枉顾我等情谊。”
青黎听了很是感动,点点头。
白山君也出声道,“此獠欲要拿我作筏子,已经恶了我,如今死在道友手,也算死得其所,还望二位知晓,此间事非我之意,莫要因此怪罪我才是。”
胡抱璞一拱手,“自是不会,山君多虑了。”
如此都展露笑言,又迎回庭院,继续开宴,只不过这次在场精怪多有些神思不属,时不时就拿眼偷摸看向胡抱璞。
胡抱璞和青黎二人回来时,就看到石童正拿着一个酒壶畅快痛饮。
青黎柳眉一竖,连忙几步上前夺下酒壶,“你倒好,你二哥与人斗法,你不来瞧看,偏生躲在这里偷酒吃,当真一颗无情无义的石头心。”
青黎晃了晃酒壶,只觉甚是轻巧,这石童竟是偷喝了快一壶。
石童被夺去酒壶也不生气,面色酡红歪着头看了看青黎又看了看胡抱璞,“嗝,他。。他有飞剑,谁能伤得了他,偏生你们都有酒喝,就。。就我一个人吃甜糕,好。。好没意思。。”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小小脑袋吧嗒一声靠在桌子上,竟是不胜酒力,沉沉睡去。
“哈哈哈哈哈哈。”
石童这幅天真模样,引得场中精怪都不由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活泼起来。
一直到金乌西沉,皓月当空的时候,宴席才罢休。
白山君召来狐侍者将宴席撤下去,取来诸多蒲团,一一分发。
这个时候,即便石童睡的正香,青黎还是凝聚一团清水将他唤醒。
“弟弟有大机缘可能不在意,只是我和石童机缘浅薄,可不能错过这次讲道。”
青黎看胡抱璞面有不解之色,随即说道。
待众人坐定,白山君也在庭前蒲团上坐下。
“诸位皆知,我为本是山中一只白虎,生了灵性也只会懵懂吞吐月华,幸而遇到白眉真人,赐下道书金卷,又领我修行。至今已有一千年了。”
白山君面露怀念之情,随即又说道,“我素日修行正道,后见群山精怪亦是修行艰难,遂每隔百年举一寿宴,寻机传授所学,今日也不例外。”
言罢,白山君便开始颂念道书秘文。
“稽首皈依众妙道,志心恭敬二玄真。
今运一心心所议,粗识此经经所因。
空色色空无有性,有无无有色空均。
慧风出自天尊力,扫除心界不遗尘。
惟愿神光常拥护,证盟今日守心人。
今日守心何所证,不失凡身得道身。。。”
随着经文出口,庭院周遭天地灵气都随之发生细微变化,被精怪吸纳以后,可见其身上的煞气妖气都消减一些。
这一切都被胡抱璞看在眼里,不由点点头。
不是谁都有这般魄力和慈悲心,肯把道书真经传授他人。
突然他只见先前那异香壮汉,面露痛苦之色,往外间走去。
胡抱璞眉头一挑,也起身跟了上去。
胡抱璞出了庭院,壮汉已经没有踪影,只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