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悬空崖上的一番惊天之战,无人看见,唯有秘谷穹顶,呼啸寒风,璀璨星河见证了这场巅峰之斗。
在强横内力下,穹顶竟显裂隙,强横之势,令秘谷之中,三山摇晃,大地皆颤,石落地动,山中活物皆恐,纷纷寻穴而躲。..
再观悬空崖上,满是斑驳剑痕,唯有当中石床,不伤分毫,并非因此石乃是仙家遗留,如若细观,方见是乃石床之上,立足锦袍,散出的无形气势,将此床笼入其中,尽显凌厉。
但锦袍之人,并不轻松,身上锦袍已被割裂,宽袖早断裂不见,臂膀***在外,一道剑伤浮现其上,皮肉外翻,鲜血直涌,不过此人却毫不在意,只是紧握手中那柄近乎透明的锐锋重剑,满凝战意望向悬空崖上另外两人,剑境再生,无形之障,向两人疾笼而去...
蓝袍血风拄地,将胭红斗篷护于身后,蓝袍之下已是殷红一片,身后女子虎口崩裂,殷红面具早已碎裂,俏面惨白,足见内伤之重。
眼见无形剑境袭来,身后胭脂已无力再战,慕容风凌施展毕生所学,拄剑之手骤然紧握,剑境再起。
无形相触,对峙之势瞬成,显然蓝袍稍处下风,剑境连心,慕容风俊朗面上略一黯,喉中腥甜顿时涌上,为护身后心爱之人,咬牙咽下,但却无法抵挡对方剑境之威迫近。
忽有纤手,同己一并握于血风之上,本因在锦袍剑境逼迫下,渐呈下风之境,瞬得助力,气势稍涨,堪堪与锦袍剑境匹敌...
即便面对如此绝境,二人目中亦无惧意,反是凝关切目光互相望着,力竭之下,就连开口都难做到,不过察觉到心爱之人的关切,两人同显欣慰...正当两人庆幸,伤势虽重,性命尚无忧时,却闻剑境之外,锦袍人缓缓开口。
「你二人不愧凌绝榜上排名,真令人刮目相看。」
慕容风凌并胭脂听闻此人在剑境交锋下,竟还有余力开口,不由面面相觑,尤是从他开口便能感知,真气充足,气息绵长,如此看来,不能与此人再做纠缠,需尽快抽身,如此僵持,自己二人终会丧命悬空崖上。
正想间,却闻步履声起,抬眸之际,就见锦袍从石床之上轻踏而下,持那锐锋重剑,缓步而来,手臂伤势加之剑境威压,令他无法似先前交手时那般随意操控重剑,只得拖剑于地,步步逼近。
剑尖垂于崖体,每近一步,锐利剑锋便会在悬空崖体之上留下深深剑痕,剑刃与岩石摩擦之声顿传入耳,二人神情愈发凝重,此人每每踏步,锦袍足下悬空岩体便凹陷一分,但锦袍露在外的双目依旧不见重压之感...
终至双境交锋边沿,锦袍目凝玩味轻瞥同力施展抵挡自己的二人,缓缓抬起掌中锐锋重剑,双眉稍蹙之际,手中重剑已然平伸,锐利剑锋,缓缓横斩,竟也发出破空之声,不仅如此,双境边沿,同生裂隙,无形相错,似锐锋重剑将悬空崖上空气也一并斩开。
重剑侵入剑境,声声碎裂入耳,慕容风凌知晓此乃锐锋重剑遭受剑境重压所致,不必思忖,也知已至生死时刻...正凝神迎敌的胭脂,只觉身旁蓝袍身影渐起,分神望来,正瞧见慕容风凌满凝爱意目光,心头忽跳,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似已察觉心爱之人要做什么,想要开口劝阻,却无力,只得蠕动双唇,想阻止他。
可剑境本就是两人合力御敌,分神之际,锦袍重剑瞬间快上几分,悬空崖上本就十丈之地,眼看剑锋已快靠近两人。
剑境重压,寒风绕道,强行起身的慕容风凌身上蓝袍竟于剑境之中无风自动,回首再望心爱之人面容,眸重爱意渐渐消散,化为坚定。
一股暖风,拂于胸口,直将胭红身影拂起,送出剑境,身下本是万丈深渊,但那股和煦暖风,似有神智,将胭脂安全送至山巅
之地,方才消散,胭脂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独对强敌,想要勉力起身,怎奈伤重,只剩余力望着悬空崖上。
剑光大盛,那柄神兵血风,兀自盘旋,升于蓝袍身前。
一抹殷红,于蓝袍胸膛涌出,却不曾洒下悬空崖,而是尽数钻入神兵之中。
得主人精血灌入,血风剑刃猩红之色暴涨,剑气冲宵,再观蓝袍,面上并无失血过多的苍白之色,反是剑上猩红爬上面颊,微颤双掌,勉力于胸前相叠,恰出剑诀,微阖双目...血风剑吟,响彻穹顶,凌厉之盛,尽破锦袍剑境,不仅如此,三山之中万千生灵藏身之穴,亦震颤不止。
如此威势,落入下方山巅胭脂凤目之中,令她一瞬恍惚,似将悬空崖上,蓝袍身影与先前降伏凶兽的穹顶剑阵相融。
锦袍之人被破去剑境同时,身形似被剑吟所慑,连连后退,直至悬空崖石床方止,手中锐锋重剑,竟被慕容风凌之声震出裂隙,片刻后,裂隙愈盛,终断裂开来。
眸中微显疲怠,锦袍眸中,顿满震惊,望向阖目蓝袍,沉声开口:「以血饲剑,强行登境,此战之后,无论胜负,难保性命!」
「那又如何...比起这仙家遗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