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剑差点脱手而飞。
不过红袍临敌经验甚丰,知自己一旦落入少年剑招之中,只会陷入被动,自己之长,是倚仗与红袍一色的红雾遮掩,令对手无法瞧清自己身形,暗中刺杀。
当即咬牙,手腕控住掌中猩红长剑,不再与少年拼斗剑招,而是奋力前刺,为的便是以这两败俱伤之法,逼得少年收招,只要自己脱出战圈,再入红雾,对手便无法再黏住自己。
果不其然,自己赌这一招瞬间奏效,对手似不愿以命相搏,察觉少年撤去剑招之时,已向着泉水旁的三女跃去,红袍自学这红雾之中的暗杀之法,目光早已练得锐利无比,可在红雾之中洞悉一切,远远便瞧见少年落定之时,双唇微蠕,似已在向三女说着什么。
闭口之时,三女微微点头,四人顿向竹林之外,分头疾跃离去。
「哼,自知在我这法中,讨不得丝毫便宜,便想以化整为零之法,逃出此林...好!我便挨个取你们性命...」红袍冷哼一声,已然锁定了四人之中最为合适的目标,身形顿消。
撩袍闪跃,数息间,就已追上欲跃离此林的叶夫人身后,反手持剑,瞧准后心,猛然刺下,心中恶狠狠道:「适才那就数你笑得猖狂,就先以你性命祭剑...」
眼见就要得手,却见前方女子,蓦然回首,目光之中满是计得之光。
「嗡——」细微之声入耳,红袍面色骤变。
「上当了,怎得忘了悬丝阵...」心思动时,连忙收剑,为时却晚,眼看悬丝骤然绷紧,就要将自己持剑手腕断去,无奈之下,只得弃剑止住追杀前方的女子。
身形落下之时,红袍知悬丝阵的下一步,便会如天罗地网困住自己,到那时自己再无法脱逃...干脆狠下心来,两只洁白手掌交叠,低声喝道:「收!」
此声一出,林中红物,如得指令,本是弥漫之雾,向红袍掌心疾速汇集而来...
却不曾想,汇集而来的,不止红雾,还有青衫手中如月剑光。
至此时,红袍这才瞧清几人身位,自己得意忘形,自大之下,竟将几人呈犄角包围之势,误认为了四散逃离,可此时察觉,却太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手中剑光袭来,将自己交叠双掌,一剑刺穿。
惨呼之声,顿时响彻林间,平日里最是自得,如女子般洁白娇嫩的双掌,顿时血肉模糊,鲜血喷涌,直将剑上月光浸染,宛若血月,甚是可怖。
红袍兜帽,也在剧痛挣扎之下滑落,露出本来
面目...出乎意料,不似巡守军营外的慕容鹰,无须无发的丑陋模样,红袍满头乌发,眼窝深陷,目若卧蚕,面相俊美,但偏偏目中那股怨恨之色,让此人充满邪气。
「莫要乱动,或许能保住你这双手。」定下心思,顾萧缓缓开口,手腕微拧,断月轻搅,红袍双掌之中鲜血又涌出几分。
此刻红袍,哪敢再动半分,不过却未向顾萧开口求饶,反将目光死死盯向反身跃回的三女,露出残忍笑意。
见红袍知此时,还能笑得出口,顾萧心中稍凛,不过仍掩住心思,依先前谋划开口:「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若有假...便断你一腕,双手断后,便是你咽喉,你若明白,就答我一句。」
话音落时,就见红袍已然回首:「你想问的,难道这三个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想为难三位嫂嫂...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这谷中规矩,又言为闯谷之人而来,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顾萧口中说着,手中断月微微抽出几分,直让红袍痛得额角生汗,不过比起那慕容鹰,这红袍倒有些骨气,遭受穿掌之痛,硬是挺着,并未再回少年询问,反倒是陈夫人,瞧见红袍此状,又瞥向少年,若有所思。
「三位嫂嫂嘿嘿嘿...你们三人...」红袍听出了少年话语中关键所在,正欲说出污言秽语,忽觉掌心剧痛,恨恨转回头来,见少年剑眉星目,满是寒霜。
「看起来,你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少年目中寒霜愈盛,手中剑势顿转,将手中长剑并所穿两掌钉入一旁竹身之上。红袍至此,再忍受不住,痛苦哀嚎声再出,遍撒林间。
少年似并不着急,只是从容望着眼前红袍,耐心等待...片刻后,红袍终是忍耐不住,颤抖着侧首开口。
「你...要问...什么...」
见红袍终是松口,少年眉目寒霜稍去,欲开口时,又想起三女犹在,非是担心自己所问被她们听到,只不过见了这红袍,忧心一旦知晓自己之事,会连累到她们,干脆转过头去,开口道。
「我这私事,就不劳烦三位...」
话才出口,却见陈夫人已是惊恐抬首,望向自己身后,脱口而出。
「小心!」
顾萧暗惊,还未回首,就闻身后断月划破空气之声传来,余光瞥去,才知是那红袍竟趁着自己回首与三女交谈一瞬,强忍穿掌剧痛,以掌将钉于竹身之上的断月拔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