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的声誉,还望先生高抬贵手。”
“金大侠,在下与你说过多次了,只要你规规矩矩,替何兄将事办妥了,关于你的那些东西,我自会烧了去,还有那个人,我也自会交给你。”
“在下已经依着老祖的交代,平息了当年那件事的风言风语,这些年来,也为何家出力不少,还望先生看在这些事情的面上,在老祖面前,替金某美言...”
“金大侠不必多言了...这样吧,这些年来,通过擂台,何家已是招募到了不少好手,此次又有如水剑宗和逆刀们的得意弟子前来,只要那畜生现身...你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顾萧在窗边只听得二人声音愈发小声,听到后面,已是渐不可闻,刚想再凑近些听个仔细,确不料一声怒斥打断了这苑中平静。
“什么人!”
水沧澜在何家堡门外被顾萧一拳击中面门,让侍从给自己上了药,便想着来重阳先生房中请安,将将入了重阳先生所住的院中,就见到一个黑影正在墙根下鬼鬼祟祟的偷听着什么,当即便放声吼道。
若是悄悄退去再遣人来捉,顾萧必然无处可逃,可他鲁莽性子,高声一嚷,打草惊蛇,只见那黑影翻身便走,水沧澜忙抢上前去,恰巧金不移与重阳先生开门查看,却见水沧澜追去的背影。
何家堡夜间之所以不设防,只因何家在臧北城中,无人敢惹,更因何家每年的擂台,让众多江湖散客有所依靠,所以从未有过夜盗之事。
而重阳笔所居的清秋苑,平日里人就极少,更是无人看守,水沧澜虽是高声叫嚷,可金银铜衣护院皆在相隔甚远的梅月苑中,这些人都知重阳先生喜静,不敢在深夜搅扰。
因此顾萧一路奔走,并未有人出现阻拦,可即便如此,顾萧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身后一路直追自己的水沧澜轻功远不如自己,亦有夜色掩护,他不曾瞧见自己面容,可他这番纠缠,要是惊动了何家人,自己早晚被人发现。
微微向后撇去,只见水沧澜远远跟在身后,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向前望去,只见金不移已不知何时守在了清秋苑的月门处。
顾萧哪里知道,金不移每年必来清秋苑拜会重阳先生,这苑中的大路小道早已熟知,听到水沧澜高声叫嚷,就知有人潜入,便抄小道守在了清秋苑门处。
眼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要脱身怕是有些难,这才刚入了何家堡,还未查到慕容谷与青丝绕的线索...顾萧忽的想到,自己怀中有霖儿给的迷踪丸,一跃上了苑墙,顾萧放缓身形,伸手入怀,用指尖捻出两颗。
金不移可是老江湖了,远远瞧着那人影缓下身形,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出声呼唤水沧澜小心,可为时已晚。
只见夜空中,两声破空,两枚半指大小的弹丸分别向着水沧澜和自己飞来,不知是否有毒,金不移不敢大意,用脚挑起地面积雪中的一块碎石,脚尖一击,那碎石便迎着那颗弹丸而去。
水沧澜虽是莽撞,却也不傻,瞧见似有暗器飞来,单手一挥,袖中随身镖迎着那暗器射出。
“嘭,嘭”两声闷响,随着石块与飞镖同时击中迷踪丸,两团烟雾从这弹丸之中迸发而出,水沧澜与金不移周身丈许之地顿时被这烟雾笼罩。
水沧澜担心那贼人趁着烟雾偷袭自己,立时止住追击身形,凝神戒备。
金不移在江湖多年,只片刻就已知晓这烟雾只作迷惑敌人之用,并无毒,于是运足内力,一挥衣袖,内力蓬勃而出,将烟雾驱散。
在望向适才那神秘人立身的墙头,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他身后仍被困在烟雾之中的水沧澜。
一跃而上,金不移跃至墙头,正要将水沧澜从这烟雾中拉出,却听烟雾中破空之声迎面而来。
微微侧首,躲开烟雾中水沧澜的暗器,金不移向着烟雾中沉声道:“水少宗主,是我,金不移。”
言罢,金不移掌风顿起,将困住水沧澜的烟雾驱散。
“金大侠,那贼人呢。”水沧澜焦急道。
“逃了,水少宗主可见的那贼人摸样。”金不移开口问道。
水沧澜勉力回想,虽不见那人样貌,可总觉得他的衣衫有些眼熟,猛的一拍脑袋,水沧澜猛然道:“是门前那小子,是那个穿青衫的小子。”
金不移也想起,那神秘人的身形与那少年有些相似,眼神微动,开口道:“捉贼捉赃,既是没有当面抓住此人,又怎能妄下定论。”
水沧澜知道金不移的顾虑,当即道:“那小子初来何家堡,对堡中道路并不熟悉,只要咱们现在赶去,何家堡有宵禁的规矩,他若不在房中,咱们就有理由扣下他,然后再慢慢审问。”
金不移不想自己夜访清秋苑之事,扰的人尽皆知,可拗不过水沧澜执意要往,只得点头应下。
“哼哼,小子,只要让我发现你不在房中,有你的好看。”水沧澜咬牙道。
二人既已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