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似乎完全不在乎场中的争斗,只是陪在雀斑少女身旁。尺千刃仔细观察这几人,目光越过虬髯大汉和雀斑少女,落在一旁的小眼汉子身上,不过他似乎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出手应当不是他。
那剩下的只有那个面颊带疤的男子了,尺千刃冷冷的望去,那人似是感受到了尺千刃的目光,双目回望。
尺千刃感受到了来自那疤脸男子的凌厉之意,心中笃定了,刚才出手破解自己杀招的正是此人,尺千刃冷哼一声,开口道:“这位兄台,看着面生,看来是尺天涯这些年新招入门的了。”
那疤脸男子未开口,只是立在原地,嘴角了冷笑,并不开口。
“这位兄台,尺天涯无论应承了你什么好处,我都出双倍。”尺千刃开口道,随即想起了什么,继续开口:“若阁下看中的是我墨门,那我可要好意提醒了,尺天涯并非我墨门正宗,墨门的墨者令在我手中。”
尺千刃笃定这男子是尺天涯随行人中的高手,于是便想开口拉拢。
拉拢之言刚出口,那面颊带疤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双倍?用你那些沾满血无辜者鲜血的银子?还是用你的叛徒身份?”
此话一出,不仅是尺千刃脸色大变,尺千刃身后的墨门叛徒们纷纷侧首,望向这个脸颊带疤的男子。
“对呀,我说木大哥,且不说他们用了这些带血的银子,日日心不得安,恐怕死后也会遭冤魂纠缠。而且,说到这墨门正宗,谁是正宗,谁是叛徒,恐不是那小小的墨者令可以证明的吧。”
那个面带雀斑的少女,慢慢行出人群,也顺着那疤脸男子的话茬开口揶揄尺千刃道。
“说的是,这死后日日遭冤魂纠缠,想想就让人害怕,我还是行善的好。不然就像咫姐姐适才说的,说的什么来着”疤脸男子结果少女话来,挠头沉思。
“永堕阿鼻地狱。你这个记性,怎的这么差。”雀斑少女嘲笑道。
“对,你瞧我这记性,对了,我听说堕入那阿鼻地狱中,日日要受烈火焚身之刑,热杵入身之痛、铁汁浇身之罚、口吞铁丸之苦。啧啧啧...”疤脸男子面上装出一副痛苦神色。
少女也跟着那疤脸男子一同扭头,二人一唱一和又带着同情神色望向尺千刃一行人。
尺千刃等墨门叛徒被这二人一番口舌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尺千刃早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模样,胸膛剧烈的起伏,额角青筋直跳。
“哼,好好逞口舌之快,老子先送了你们去那拔舌地狱。”尺千刃怒火上涌,哪里还管需要尺天涯等人来做截杀万钧的炮灰,只想着剐了面前这一男一女。
向前踏出一步,尺千刃两柄短刃在手,身后的墨门叛徒也被这疤脸汉子与雀斑少女气的够呛,见自家大哥要动手,也纷纷亮出兵刃。
见那尺千刃口舌占不到便宜,便要对顾萧与霖儿动手,尺天涯等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尺天涯纵身一跃,瞬至顾萧身旁,运起内力真气,凝神戒备,咫苏梅轻轻抖动衣袖,那耳坠大小的流星镖已夹在葱葱玉指尖,奎叔奎婶自然各自运功,在旁助阵,铁匠等人也是亮出兵刃,带着众人戒备。
这墨门两帮人马,各亮兵刃,一时间这处肃杀之气弥漫,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对峙,不远处的林间雪中,胡豹带着一众虎头寨喽啰正趴在雪中望着场中局势。
胡豹本就是将尺千刃等人当做是自己称霸岭州绿林的靠山,在驭岭寨中,见尺千刃胸有成竹的带着众人要去迎接所谓‘师兄弟’,胡豹抱着助阵露脸的心思,便带着虎头寨的众人兴冲冲的跟来助阵。
没想到在林间瞧见尺千刃与尺天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又望见那疤脸男子一招便破了尺千刃的杀招,胡豹吓的方寸大乱,连忙抬手示意,让身后举着火把叫嚣的喽啰们安静下来,灭了火把趴在雪地中,千万别引得那帮人注意,引来灭顶之灾。
盯了一阵子,见这两帮人就要动手,胡豹不由担心起来,他自己是几斤几两,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尺千刃这帮人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只怕自己这‘岭州绿林’的头把交椅只怕也坐不久。
不行,得想个法子,还得靠那群人来巩固自己的岭州绿林地位,胡豹摇着他那颗愚蠢的大脑袋,左顾右盼,伸出手肘捣了捣趴在一旁的章大耳:“老章,章秃子,想个法子,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章大耳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此刻正把他的脑袋塞在雪中,连他那两扇大耳朵覆盖上了,听到自家寨主的吩咐,把脑袋从雪地中拔出,苦着脸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都是听你的令行事,我哪有什么办法。”
“滚滚滚,老子养着你有个什么用。”胡豹一巴掌把章大耳的那颗脑袋又扇回雪地中,随后转向另一边,低声问道:“吴老七,老七,你别躲,你..你去,去尺千刃那两帮人中,把他们劝住咯。”
吴老七似乎预料到胡豹一旦向章大耳问计不成,必然会使唤自己。只见吴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