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堂传出。
咫苏梅、阴阳判官、尺良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咫苏梅回首望去,适才那二楼雅间内的少年昂然踏步从后堂行来,他身后跟着那怀抱雪貂的少女和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此刻正架着暗室中被师兄灌醉的疤脸汉子,此刻疤脸汉子已经醒酒,但酒意未消除,步履仍有些蹒跚,只是让虬髯大汉架着。
那身穿大氅的少年人此刻正酒靥微现,盯着阴阳判官两兄弟。
原来是顾萧等人听了咫苏梅的话,穿过后堂,来到那暗室中,见李叔此刻正酒足饭饱,正躺在那暗室正中的床上悍然大睡。
进这暗室之时,众人都纷纷在猜想李叔会不会受到了什么伤害,可此时看到他酒足饭饱,心满意足酣然入睡的模样,众人都哑然无语。
反而是霖儿怀中的踏雪,望见许久不见的李叔,从霖儿怀中跳下,一跃到老李身上,好一番折腾,老李才悠悠转醒。
望着众人苦笑不得的神情,老李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饮多了酒,直到踏雪用他那尖牙咬的老李吃痛,这才回过神来。
迷迷糊糊的老李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缘由向顾萧等人解释清楚,众人这才明白。
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缘由,顾萧此刻又想起那悦来楼中那黑面白面的江湖客。现在已寻到了李叔,如按照李叔所说,这些人虽是将他掳来此处,倒还是顾念江湖道义,不仅李叔毫发未伤,他还好好儿吃了一顿酒。
想到那悦来楼中那黑白面庞的江湖客似乎是来找麻烦的。无论是李叔好奇窥探别人的秘密,还是替李叔还了这顿酒菜的情,顾萧准备去前厅一探究竟。
薛虎架起醉酒的老李,众人出了暗室,行至前厅之时,就见那黑面白面二人出手伤了店中小二。
眼见那小二的手伤的如此严重,霖儿于心不忍向着顾萧道:“虽然不知李叔口中的那人和这掌柜说的是否是实情,就看这黑白面的二人一言不发,就出手伤人。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霖儿说完,便要挺身而出,却被顾萧伸手拦住。听了这二人用金钱衡量人命之言,顾萧心中也是怒意上涌。
阴阳判官二人望向咫苏梅身后,适才被自己二人‘好言相劝’离去的那对少年少女去而复返,适才那番话就是从这嘴角酒靥微现的少年口中说出的。
阴判官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开口的少年,似是提起了些许兴趣。冷冷开口道:“适才那话儿是你说的?”
阳判官反而面上露出一丝狰狞笑容:“你问我们的命之多钱?”
“不错。你们的命又值多少银钱呢?”少年独自从那行人中走出,缓缓走向前厅。
“哈哈哈哈。”阳判官尺阴似是被这不知死活的少年点中了笑穴,狰狞的笑声响彻了这悦来楼前厅。
“我兄弟的命,岂是能用银钱衡量的?”阴判官尺阳,却还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少年的提问。
少年仿佛没听见阴阳判官的话儿,缓步行至掌柜身边,露出和煦笑容,向咫苏梅道:“掌柜,我看小二的手伤的严重,不如你带小二先行去包扎求医,这两个无视人命的黑白畜生,就交给在下了。”
咫苏梅万没想到这少年几人会去而复返来助自己,更没想到出手相助的不是那虬髯大汉,而是这个身形看似有些瘦弱却沉稳有度的少年。
“少年人,这不是你逞强之地。”咫苏梅只道这少年是江湖中哪家武林门派出游的子弟,可这阴阳判官可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就手下留情,这才出言相劝。
“掌柜也算是款待了李叔,虽然此事中多有曲折,我只是替李叔还了你们的人情。”少年人轻声回道。
少年人声音虽轻,但在这没有客人的空旷悦来楼中,却让悦来楼中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极为清晰。
咫苏梅实是不知这少年是哪里来的这种信心,还未等到咫苏梅继续开口。
那阴阳判官两人已是被顾萧的话彻底激怒,这二人自出道以来,死在自己兄弟二人手中的江湖高手不下百人,如今却听这少年人居然在用自己兄弟二人的性命来向咫苏梅还‘人情’。
阴判官尺阳,仍是面无表情,可面上微微暴露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愤怒的心情,阳判官狰狞笑容已近乎疯狂,双目死死盯着这少年,动手只在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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