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逐渐冲天的火光饮起酒来。
片刻后,柳庄主夫妇已赶到了这西院外,见院内火光冲天,夫妻二人没心情去再一一询问正在救火的一众护院。
柳庄主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这院外一众小厮竟全部晕在院外雪地中,不见自己儿子流溢的身影,柳庄主随手拎起其中那昏迷不醒的领头小厮,“啪啪”声清脆入耳,两个耳光用力的扇在脸上。
已晕厥的小厮吃痛醒来,望见是自家庄主正拎着自己的领子,又看见西院火势凶猛,结结巴巴开口道:“老..老爷,庄主”
柳庄主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股杀意,冲着小厮喝道:“怎么回事,公子呢?”
小厮想起公子交待的,支支吾吾的还想隐瞒公子带了一庄外女子回来,柳夫人可没那耐心,从丈夫手中抢过小厮,运力一掌拍在小厮右颊,喝道:“快说,不然老娘扒了你的皮。”
虽说这柳高氏武艺不如柳飘飘,可毕竟也在金刀门习武多年,甭说这下人小厮,便是七尺大汉,受这一掌也够呛。小厮被这一掌打了吐出了几颗牙齿,呕血不止,不敢再有隐瞒,含着满口鲜血开口将晕倒之前的事情经过说与庄主与夫人听。
柳庄主听到小厮说公子又从庄外带了女子回庄,儿子此刻恐怕还在房内,向着柳夫人冷笑道:“你教的好儿子。”
言毕,柳庄主便施展轻功冲入大火中,柳夫人见丈夫冲入火中寻找儿子,知道柳飘飘武艺高强,便嘶吼着众人赶紧灭火。
柳飘飘脚下轻功不停在火焰中闪转腾挪,避开层层火舌,终是抵达流溢房门前,高声叫嚷着柳溢的名字。
见无应答,柳飘飘两袖运起内力,两股冰寒之气从袖中激射而出,正是柳飘飘多年修习的凛气掌,冰寒之气击向这燃烧正盛的房门,应声而碎,柳庄主冲入房内。
避开一道火焰,柳飘飘望见了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流溢,此刻他半张脸已被这大火烧毁,柳庄主顾不得心疼。忙抱起儿子,丹田内力蓬勃而出,一身凛气内功散发出阵阵寒风,竟压制住了这满屋的大火,眼看着整间房已被大火焚烧的摇摇欲坠,就快坍塌。
柳庄主闭目运功片刻,一踏地,整个人旋即腾空,周身凛气如屏障一般阻住了火焰的吞噬,整个人横抱柳溢击碎房顶而出。
腾空之时,柳庄主踢出几脚,将这碎木,碎瓦踢向院外,破顶而出后,丹田内力运与脚下,踏着空中碎木、碎瓦,借着这些外物之力,才跃出院外,随着柳庄主落地,身后的西院再也受不住火焰侵蚀,终在这层层火舌交织下轰然坍塌。
柳夫人见丈夫已救儿子出了火海,忙红着眼眶围了上来,见儿子脸颊已被火舌焚伤,不由六神无主,放声哭嚎。
柳庄主阴沉着面孔,将儿子轻放于地,抓起儿子的手腕探柳公子内息,见脉搏微弱,忙运内息,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入儿子体内,以求保住儿子的命。
片刻后,感知儿子内息已稳,知道儿子的命已保住,柳庄主撤回内息,阴沉着盯着儿子被焚毁的半张脸,柳庄主缓缓起身,近乎怒吼的开口道:“来人!”
一众仍在救火的护院们听到庄主开口,纷纷回身行礼道:“在!”
柳庄主咬牙低声吼道:“此刻那女子应还未逃出柳庄,给我封住柳庄内外,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随着金鸣警报响彻全庄,满庄的护院们将这柳内外围的水泄不通,一众护院,十人一列,在柳庄各处仔细搜索着外来之人的行踪。
人声鼎沸,步履交错声中,一处水景假山中,顾萧与霖儿正隐匿身形藏在其中。
霖儿望着顾萧,杏眸中透出些许歉意,低声开口道:“喂,我也没想到这事居然将你连累了进来。”
顾萧剑眉紧蹙,看着假山外的护院们仔细搜索着,脑中飞速旋转,想着脱身之道。
听见霖儿略带愧疚的话语,压低声音宽慰道:“霖儿姑娘,我本就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脚店中,若不是你为了店家仗义出手,机智解围,我也会出手教训那帮人的。如今前来助你,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必耿耿于怀。”
霖儿望着庄中护院越聚越多,巡查的也越来越密,恐怕这藏身之处早晚都会被发现,开口道:“只怕今日不好脱…”‘身’字尚未出口,却被顾萧手掌捂住了嘴。
霖儿本想挣脱,可望见顾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听得假山藏身处附近,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原来是他察觉到了有人来搜这地方了,霖儿心中道。便任由顾萧的手掌捂着自己的嘴,顾萧此刻也不敢乱动,怕任何响动都会引起假山外护院们的注意。
“五哥,听说晚上有人在公子的西院放火,还烧伤了公子?”开口的正是之前在山庄门前值守得护院老七。
护院五哥小声道:“何止,听说是白天柳公子带回来的那个碧衣少女做的,咱家公子听说还被烧伤了呢。”
“那少女柔柔弱弱的,怎可能无声无息的烧了这西院?”护院老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