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瞧见那群纨绔子弟们,竟个个倒地,有捂臂膀、亦有捂腿脚者,在墙根处不停翻滚好事之人,这才知晓,这些纨绔是被人生生打断了手脚。
小小插曲,并未影响碧衣少女赶往清风明月,凭着昨日记忆,在城中行出不久,便已再至清风明月山庄之外不同于上次与少年暗暗探访,此时的清风明月庄外,已多了许多身着劲衫,头戴斗笠的劲衫护卫。
而碧衣少女光明正大行来,也让这群劲衫斗笠护卫立时警觉,纷纷将手抚向腰间所悬佩刀,而当先汉子不仅手按佩刀,更是将手伸入斜系的宽袍之中。
瞧得此景,霖儿倒显从容,知自己若再近几分,这些
公子护卫会毫不犹豫向自己动手,干脆在十余步外,便停下步伐,稍稍平复心境,方才开口。
“在下是来请见公子的,烦请诸位禀报一二。”
开口之人,正是唐延英的护卫统领洪良,公子在唐九护卫之下,昨日出城,一夜未归,洪良本就忧心未眠,今日早间却见公子二人狼狈而返,虽不知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眼下能做的,便是不让公子再涉险境。
十步开外的碧衣少女,虽是长相清秀可人,一幅无害模样,但洪亮哪敢大意,尤是对方开口便要拜见公子,不知是否来探虚实之人,于是定了定什,语气不善道:“什么公子,此地已属私人,不再是那清风明月,还请回。”
“锵——”洪良身旁护卫听得统领开口,纷纷半出腰刀,以震慑来人。
霖儿显然早已料到这些护卫会小心翼翼,并无危局,亦不着急,只稍退几步道:“不必紧张,我不是打探之人,我与你家公子昨日相识,今晨亦是一同返城,如今拜访,正有要事。”
“糟了,这小妮子竟知晓公子昨出、今归,看来不能放她离开。”洪良暗暗心惊,本只是猜测,如今听这碧衣姑娘直言公子出城、归来时辰,警惕愈浓,当即打定心思,不能放其离开。
眼神一转,洪良面色稍缓,示意身旁护卫们收刀入鞘,故作轻松回首开口:“既是访客,不必忧心收了吧。”
话虽如此
,但眼神稍动,已是暗凝狠辣。
一众护卫皆是精心挑选之人,怎会不知统领心意,见他眼神示意,当即归鞘,而后出列几人,看似禀报,入庄而去,剩下的护卫,却是伸出手来,向那碧衣姑娘作邀请入庄之礼。
见手下人已知会自己之心,洪良心中稍定,当即回身,亦向碧衣少女抱拳行礼道:“在下已遣人前去禀报,还请姑娘入庄吧。”
霖儿随着顾萧在江湖行走的短短时日,受他影响,早不是当日那个天真的姑娘,尽管这些护卫头戴斗笠,几乎不见面上神色,但霖儿与他们错身而过之际,却从他们锐利目光之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善之感,心中警惕顿起,行入清风明月大门之时,已在暗暗戒备。
碧衣少女已有戒备,但洪良却道她已然中计,只想着依照此前擒那闯庄的汉子之法,设计擒拿着姑娘,见她大步随众人行入清风明月大门,目中伪装出的点点善意也逐渐变冷,化作冷冽。
入得清风明月庄门,眼前便是一片开阔之地,而此前先入庄中‘禀报’的两人,也已等候在前,而伴行少女身侧的几名劲衫护卫,目光一如洪良,渐凝犀利。
洪良见时机已然成熟,便欲开口下令拿人,岂料掌心才将触碰腰间佩刀一瞬,护卫群中人碧衣少女,却先动了。
她的掌中竟多了一柄桃花短匕,回身一瞬,横削洪良面门,若非这位护卫统领当差多年
,时刻警惕在心,在察觉危机一瞬,止步仰首,这一击定然伤到了他。
“唰——”桃花短匕锐利至极,直将洪良所带斗笠斩开一口。
一击扫退护卫统领,碧衣少女并未追击,而是点地而起,身形一跃,从一众才将反应过来,抽刀在手扑杀而来的护卫人群之中脱身,想要依仗轻功,越过拦路两人,直闯庄中寻人。
但霖儿还是小觑了这些护卫,腾空即将越过下方两人身影之际,却察有两道极快之物影子袭来还未来得及翻身闪避,霖儿就觉左臂被一物牢牢缠住,来不及细瞧,当即用手中桃花匕首直直斩去。
没想到吹毛断发的锐利匕首,划过缠绕左臂之物,一斩之下,竟然未断,正欲再斩之时,霖儿持桃花短匕的右手,也被缠住,随着下方两人用力一拉,身形顿时疾坠而下。
余光微瞥,已是瞧见了困住自己双臂之物,看起来极为寻常,不过是牛皮绳索而已,但霖儿不曾知晓,这绳索乃是唐门使秘药浸泡,可抵刀剑。
即将摔落之时,霖儿顾不得许多,运足内力,翻身落定不过一跃不成,落定之时,那群护卫已是抽刀赶来,将她牢牢围困其中。
“你们这群怎的不信,我真的是来寻那位唐公子的!”霖儿此时终是发怒,这些护卫不听人言,看这样子,定要将自己擒下。
洪良见公子狼狈而回,早就含怒在心,如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