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戈不知道,宁书艺倒是很清楚。
虽然说他们下午才带着邢宗达和自己父母一起聚餐,但那一顿饭霍岩吃得其实并不踏实,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在品尝饭菜上面。
他的那个叔叔,是他心里面的一根刺,需要面对他,又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吃得下去饭。
自从邢重仁出现之后,别说是霍岩,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面前丰盛的菜品有些食之无味。
那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从面相上看就有一种不大聪明的感觉,但是说起话来又好像一直在想方设法给人挖坑,总之就是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不是和霍岩讨论这个的恰当时机,宁书艺也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过去加入霍岩的工作当中。
他们两个人一个负责那三本记录,一个负责电子表格,忙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赵大宝他们从外面忙完回来,也加入进来。
在徐理遇袭的那个死胡同外面,通过对道路监控录像抓取到的画面的筛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与现场附近模模糊糊的监控画面中拍到的人影有半点相似的对象。
要知道,事发是在凌晨四点半左右,那个时间段的街道上别说是行人了,就连车辆都不多。
可是偏偏从那个死胡同出来,主路的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们都排查过,从凌晨四点多,一直到早上七八点钟,都硬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这就奇了!”罗威有些纳闷,“那条路,早上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过去的车都几乎没有。
到了凌晨五点半之后,才偶尔有车辆经过,也还是很少,我们都排查过了,没有问题。
七点半之后,开始有出租车、公交车途径此处,如果说作案人是在这期间乘坐这些交通工具离开,那倒是比较容易隐藏踪迹。
只不过那个时间段,那周围没有公交车,也没看到有出租车甚至疑似网约车的车辆出现,凶手如果一直没有离开的话,哪里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啊?那周围就没有什么能容人躲着的地方,藏在那一带不走,就不怕徐理那会儿被人发现了,报警,顺便就把作案人一起就给堵个正着?
这也说不过去啊!”
“徐理的行踪确认了吗?”霍岩问。
“确认了!徐理是打车过去的,在路边下车的画面都被拍得清清楚楚,然后进了巷子里之后就没有被拍到了。
他自己一个人,没有同行者,在遇袭之后,一直到那个报案人醉醺醺地钻小胡同之前,都没有人再往那个方向去,也没有人到那儿出来。”
“那个死胡同唯一能够通向的就是那条汽车无法通过的窄巷,但是咱们能够找到道路监控摄像头的路口却不是那个窄巷唯一的通路。”霍岩提醒罗威。
罗威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差一点就忘了!还真是!
那个窄巷子里面还有一个像盲肠一样的小岔口,堆了一大堆的破烂儿,乍一看好像走不通似的,实际上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得!这回有方向了!
那个作案人就算是原地长出个螺旋桨直线起飞,也得留下点什么踪迹,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一大早能把徐理约到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徐理准时赴约,到了现场看到是那样的环境,也还是直接就走进去,说明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去和对方见这个面。
而对方也绝对不是出于巧合选在那么一个地方,估计也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要么是对那一带特别熟悉,要么是为了这个计划‘实地考察’过。”
宁书艺对于这件事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另外,我认为这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人,并且没有特别足够的医学常识,应该是一个没有前科的人。
从选择的地点来看,对方应该是从主观上希望徐理死的,如果只是想揍对方一顿,不需要大费周章选在那么一个隐秘的地方。
但是如果希望徐理死,就不应该留活口,应该往更加致命的部位下刀。
可是偏偏对方没有这么做,而是独占速决地一刀刺过去,甚至连刀都没有来得及拔走,就仓皇离开,把徐理一个人留在原地自生自灭。
估计要么这个作案人是鼓足勇气对徐理实施报复的,一刀子戳进去,就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光了,只能赶快逃跑。
要么是作案人认为这一刀捅进去,徐理必死无疑,并且也很确定自己没有在凶器上留下指纹,就十分放心地离开了。”
“有道理,如果是一个有经验有前科,或者有常识的人,不可能留下这么多不确定因素。”赵大宝对此表示赞同,“所以作案人要么胆子很小,要么缺乏常识,那咱们就照这两个方向去摸底,错不了。
对了,徐理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转入ICU观察,人还没有醒,方才刚刚问过,医生说恐怕没有那么快。”霍岩回答。
“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