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涌入了脑子,逐渐的 ,那些已经丢失的……随着时光慢慢消散的,都回来了,作为他的半个人生的回忆,像一片片零落的碎片,从他的面前划过,每每散落一块,脑海就好像紧缩一下,他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童年、自己没有的父母、成长断层的记忆…………“回来了……”脑海里的回答,代表着人与世界的接轨,别人长大便不想回忆的“废弃垃圾”,在他的眼中,好似闪着亮光的珍宝。
“啊、啊…………”婴儿的啼叫声阵阵哄响,浮现在上帝视角的他从碎片中,看到一双稚嫩的小手向一个熟悉的男人伸去……“诶呦,不哭,不哭啊。”随着画面频频震动起来,吵闹的声音也慢慢淡下,“苏,你看这孩子,真乖。”对面又有阵虚弱的女声响起“这随你啊,咳咳……我可是你上司。”男人没说什么,那张熟悉而又看不清面庞的男人伸出他那只又大又粗糙的手,孩子也好像感到了对方,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掌。画面恍惚闪动起来,听到一句短短絮絮的话“这是我们的新生……………………也是我们的罪啊!”
碎片齐齐闪动着,一帧帧闪过的,是那对熟悉男女一起生活的时光,不温不腻却又处处露着他所尽力感受过的爱,他只在后来夏国的院部感到过,那种像是双手我这攒攒火苗抚着心脏的温和……闪到最后,一句话,两个人,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你们凭什么带走他,能力失控不是常有吗?就凭……就凭……”男人尽力的吼出,但又显得苍白无力,对面有一群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人类子总院部的人,大部分有些生疏,但依然有熟悉的人“我们至少不会杀了他,你觉得这罪你能承受吗,半座城,近十几万人,我们的上帝来了,也受不得如此大的罪孽,别担心,正规的章程不会少的。”说着,随手甩出一堆文件。
男人看着地上的文件喃喃开口说“罪啊,是我的罪。”
碎片闪着电视机常有的雪花屏的样子,那些好似故障的碎片随风即燃,化作飞灰,落进脑海深处,看着这些火焰,又一部分碎片闪动起来。黑色……夜幕之下,火红的点点在天上闪动着,落下带着燃烧的拖尾,在空中留下自己的足迹。他的父母没有在家,他看到自己很期待见到的“流星”,他想到外面看看。随着片片记忆涌入,脑海里的身影伸出手说着“那……不是流星。”想要阻止小孩—自己。小孩走出门,他家的外面很空,一座大房子就坐落在山脚下,被其他大大小小建筑围绕着,后面的山很矮,遍布着青绿色随风飘扬的小草。好似一种无限的期望在牵引着他,他就拨开到他腿根的草,缓缓攀上山顶。
然而看到的景象,他的一生绝对都忘不掉。一个老头转过头看向他,那老人长着长长的头发和胡须,都雪白雪白的,间接显出祂的年龄,但祂绝对不止表象那么老 ,身上穿着米色的衣袍,披在身上,好像神话中的圣人,祂没有站着,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像是在半空漂浮,在祂的眼睛中,仿佛能看到一道道火焰喷涌燃烧,黑夜里,在小孩的眼中,留下的亮光只有祂的眼睛和祂背后从天空坠落的红光,然后坠落在地砸在与他家相连的另一处城镇,散落的灰烬,又点燃附近的建筑,顺着中间的大坑向周围不断扩散,同样的事情,向周围看去,不时的发生。那人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突然,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像是空间被切割了一样,那人伸出手,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太熟了 ,那柄刀,残破的刀,坑坑洼洼的刃锋,锈迹斑斑的刀身,手柄上也染着铁锈般的颜色,显出这刀的悠长年龄。“给我吗?”小孩好像看到了玩物,接了过去,也不管这人只是个陌生人,因为他从心中生了一种熟悉感,莫名的信任。
瞬间,祂便消失不见,随祂消失而来的,还有已经来到他面前的巨大火球,他铮铮的站在那,他不知道怎么做,在死亡的威胁前,仅仅一个小孩,能感到的只有恐惧,小孩闭上眼,像是妥协,突然手上的刀燃烧着红灿灿的火焰,然后渗入他的身体。孩子没有象征的晕了过去,火球抵达前就四散开来,点燃了整座山,点燃了山脚的房子,仿佛不会熄灭。这火,烧了一天一夜才堪堪熄灭,随之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整座焦黑的山,还有那山顶上没有一处受伤还抱着一把锈刀的孩子。后来,他的父亲,那个熟悉的男人,带着很多穿着奇怪制服的人来到山顶,那群人来到山顶 惊呼出声“那里,组长,那好像你的孩子。”那个男人瞬间便已经把他抱起 紧紧的抱住,好似害怕他再次逃走。抱着他向山下走去。与之不同的是,后面的人却议论纷纷的说着“在昨晚的‘神罚’中,这座山城死伤惨重,不死也已伤残,而这周围曾有过比我们观测记录过的神还要高个十倍的能量短暂的存在,这里所引发的灾难只会更严重,为什么,组长的孩子…………”那个男人吼着说“国家机密内容可不是你们能说的,管住你们的嘴。”沉默…………部分碎片在此闪着雪花,随后化为灰烬,坠入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