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
陈平把卢弃从地上搀扶起来,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第一次来燕王府时,他之所以搞得那么正式,主要是怕自己镇不住场子,用执戈将校和吹鼓手,给自己抬抬身价。当然了,心机超乎常人的他,还有给燕王父子立下马威的意思。
只是令陈平没有想到的是,心思聪慧的卢弃明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不仅没有因为乱摆排场,鄙视他的人品,反而以陈平第一次来燕王府时的跪拜礼节为标准,始终对他恭恭敬敬的。
“一日师,终身师,弟子待师父理应如此,况且先生您智谋过人,深得陛下倚重,弟子要跟您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还请先生不嫌卢弃顽劣,倾囊相授!”卢弃拱着手,一揖到地。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陈平深受感动,连声说,全然忘记自己只是奉了圣旨来教卢弃礼法的,并不是他真正的老师。
“只可惜,以后恐怕要委屈先生了。”
站直身子后,卢弃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陈平能为燕王世子授课,也是一种荣幸,不存在委屈一说。”陈平摆着手说。
“不,徒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徒儿想说,我家的宅院马上就没了,卢家上下以后恐怕要露宿街头了,以后先生来,再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教学条件了,您可能要站在街边,为徒儿授课了。”
卢弃解释说,脸上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