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盯着张哲的众人,本以为张哲会在陈岩讽刺下,恼羞成怒。
结果张哲不仅没有失态,还淡定地应付下来。
众人大为不解。
此时,花魁月茹开口:“张公子,是有下半阙的灵感吗?”
“不如说出来,让大家欣赏一下。”
张哲还是第一次被月茹搭讪,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哈哈,月茹姑娘就是善解人意,比那些不知所谓的才子强得多。”
张哲的话,立马引来一楼大厅中,所有人驳斥。
但,张哲对这些贬斥之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他对着月茹拱手,道出凌风刚才给他念的后半阙。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在月茹催促下,张哲这次没卖关子,一次性把所有诗句都念出来。
不得不说,这诗句对环境描写与心境刻画很深入。
张哲念完这几句诗后,都心神恍然。
他不禁陷入那种,对边关旷野之萧索的感怀之中。
月茹品味着整首诗,不禁陷入另一种边塞情结中。
以往她所知道的,只是其他人对边塞的描述。
要么是战事惨烈!要么是对守卫国土的慷慨之句!
虽说那些诗句和描述,让月茹
感到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但,也少去一分真实感。
即便是边关战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处在那种环境中。
张哲这首诗不同。
他描绘的,是栩栩如生的边塞环境,是对战事的抵触和无奈。
没有人想开战,没有人想时时刻刻生活在一个战乱环境中。
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根本不会有人向往。
以往,月茹是不知道这些的。
重新品味这首诗后,月茹越发肯定,这首诗不是张哲所作。
并非因,张哲是出名的不学无术。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月茹觉得,如果不是对边塞无比了解,甚至亲眼看过边塞的模样。
根本不可能写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
月茹不由得看向二楼那个雅间。
透过窗户,她只能看到呆立在窗前的张哲。
月茹知道,今天,张哲带了个伙伴过来。
难道,是那个人所作?
虽说,这诗会并未说明,必须本人作诗词,才能参赛。
但,一般没人会无耻到,拿他人诗作来参赛。
此时,诗作者和张哲在同一个雅间。
想来是那人不愿出头,才将这诗赠予张哲吧。
月茹如此想时,有人也想到这个
可能性。
“张哲,这首诗真是你所做吗?”
“你什么水平我们大家都知道!”
张哲被人点名道姓吆喝一句,从诗作意境中挣脱出来。
他俯视着一楼一众儒士,缓缓笑了。
“这诗,确实不是我所做。”
“我刚才说过,我若念出一首,符合月茹小姐题目的诗作,就让陈岩磕头认错。”
“那,我自是没必要自行做。”
张哲哪怕不会作诗,也被他父亲和爷爷逼着念过好多年的书。
凌风这首诗是什么水平,他大概是知道的。
因此,他惊讶凌风诗才!
还立刻决定,不能将这首可能名传后世的诗作,据为己有。
陈岩立刻要反驳,其他人却抢先开口:“既然不是你,还不快请出作者,你在这儿晃个什么劲。”
张哲哈哈大笑两声。
“我大哥正琢磨新诗作呢,哪有工夫理你!”
说罢,他转身回到雅间中。
众人不禁一阵惋惜。
人群中,刘元旭不禁有些皱眉。
他刚才灵感爆发,超水平发挥,做出一首让他自身都有些惊艳的诗作。
虽说,他自认为,略胜一筹,张哲方才念诵的那首诗。
但,若月茹姑娘,对张哲那首更加中意!
那他
岂不是输给张哲那个废物?
虽说人人都知道,这首诗是张哲替其他人念诵,但……
此时,有人开口道:“刘兄,怎么看起来如此纠结?”
“莫不是做出好句啦?”
这人一招呼,周围人都向刘元旭看过来。
他父亲,是二品高官礼部尚书。
他自然受到众人重视。
这刘元旭平日里,颇有诗才!
方才众人被张哲嘲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