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近畿地区!
先皇病危,褚遂主政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国家的吏治崩溃到这个地步了?
还是说按照历史进程,本来就该崩溃到这个地步了?
不管是褚遂为儿子筹措军饷,还是说历史进程到这个地步了。
但近畿地区这个样子,下面地区,只会更烂!
所以,他和褚遂,必须尽快分出胜负。
不然,今天是大豪敢等同杀官造反,明天,或许就有平民敢揭竿而起。
“男丁充军,女眷……”
许尘停了一下道:
“留下宅子,老人带着女眷生活。”
中年男人不敢说话,只是叩头流泪。
“叩谢陛下。”
倒是白发苍苍的老头终于发声,流出一行老泪。
“章家产业发卖,田地入库,该怎么分配便怎么分配,做完这一切,你们男丁或死或流,女眷留守宅子,能做到吗?”
张继和游千户愣了一下,连忙大喜叩拜。
按照他们两个的罪责,全家抄斩都没二话。
现在能有这样下场,两人当然要全力完成。
“朕给你留一队锦衣卫,监督这些事情做好。”
许尘朝同样苍白虚弱的鹿鸣道。
鹿鸣咧嘴笑笑,便要起身。
商州匪夷所思的事情,需要许尘
处理的,也就这么几句话。
一堆破事,外加紧迫心态,许尘离开章家,直接带着军队离开商州,继续往西。
……
当天晚上,商州的事情便以八百里加急汇报到了京城。
褚申拿着密信,急急来到父亲褚遂书房。
褚遂看过,却随意笑笑,将密信在烛火上面点燃。
“父亲……”
“小事罢了。”
褚遂倒是平静道:
“本来就该被发现的。”
“父亲,那咱们所作……”
“真要败了,咱们还能活着?”
褚遂嗤笑一声:
“所以,越多越乱,反而能保全咱们。”
“不过,这件事既然发生了,想必很快会有折子递到中枢,既然陛下不在,我身为首辅,当然要严厉处置,知州一家,章家,游千户一家,都是不赦大罪,满门抄斩。”
褚遂说着满门抄斩的话语,语气依旧很平静。
“父亲……”
褚遂瞪了一眼,褚申就不敢说话了,低头行礼离开。
……
许尘没满门抄斩,倒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天然的觉得抄家就好,不该连累妇孺送命。
再深一层次,则是给同样作为的官员一些希望。
免得和张继一样作为的官员,觉得完全没前途了,就直接乱来。
却
不知道,他这边展现仁义,后方,褚遂直接不理会他,直接下了满门抄斩的律令。
商州遇见这一堆破事后,许尘也懒得去别的城池里面逛了。
张继那样的事情他再遇见,也只能处理掉为首官员。
相对来说,还不如尽快汇聚大军,尽快奠定自己的胜利,然后,便可亲政,这样的事情,也就能自上而下,全国性的解决了。
而不是一个人走遍全国,苦哈哈一个个解决。
那样,他累死在路上都解决不了几起。
怀揣这样的念想,部队前行的速度加快。
三日后,许尘见到了振戎军一千多骑兵。
许尘只是勉励了一遭,问了后军行军路线,便让这些人继续北上去灭火了。
不过,振戎军还是留下了一百精锐,充当天子护卫。
领头的,是一位名叫薛二的千户。
这位脸上有一道大刀疤,一看就很凶。
看这名字,就是草莽出身。
“薛卿。”
许尘问道:
“威武军造反的话,振戎军对上是不是对手?”
“不是!”
薛二非常干脆,立马摇头。
许尘被这货噎的,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为何?”
许尘问道:
“因为威武军兵精将勇,还是威武军人数更多?”
“都不是。”
薛二道:
“陛下,威武军掌握丝绸之路,商税都是他们的,谁从他们嘴里抢食,便是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除非振戎军和京营十万大军压上,不然,单独一军,都不是振戎军的对手。”
“不过陛下也不必担忧。”
薛二又道:
“大家都是一样的士兵,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