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知道是保皇还是保社稷，但士人之中人望显然很足的曹介。

要是这三人联手起来，虽然不足以阻碍褚遂和张睢的谋划，但同样是文武联手，同样能闹出大事的。

事情要是闹太大，就算新皇登基，也要找人背锅的！

而且，真的动了刀兵，即便成功换了皇上，即便从太庙那边请来祖先的旨意，即便法理没问题了，但在史书上，也会描述成兵变夺权。

所以，必须安排妥当。

这三人但凡异动，就直接镇压诛杀。

只要动乱不扩大到京城，不扩展到百官，杀几个人问题不大。

褚遂和张睢，全都心潮澎湃，今天晚上显然是睡不着了。

鲍仇和邹航去调人应对明天的变化了。

两个老头便在院子里面，在褚申这位小阁老的亲自服侍下等待天亮。

“清风明月啊。”

褚遂忽然感慨一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张睢下意识抬头。

快月底了，分明黑夜一片。

再加上前几天的雨势这几天才在完全蒸发，黑漆漆，雾蒙蒙的，哪来清风明月？

但张睢还是跟着笑了起来：

“没错，果然是清风明月！”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清风明月，当然是美景，值得期待的前景。

明天的事情做成，两人的未来，便是清风明月一样的美景。

两人几乎同时端起茶杯，彼此示意，然后皆带着笑品茗起来。

褚申就站在一旁，给两人添茶。

但添到张睢茶杯，茶水都流出来了，流了张睢一裤裆，褚申还没停下的意思，还在继续添茶。

张睢顿时大怒。

回头，见褚申呆呆看着一个方向。

下意识往褚申看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张睢便呆住了。

顾不上自己湿了的裤裆，也顾不上要给褚申一顿教训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

见到两人如此，褚遂也抬头看向那个方向，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惊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