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太子严重了。”
蓝云画慌忙收回了目光,这才匆忙开口。
“还不快随我回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萧钰盯着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没来由地多了几份烦躁。强行拉着她一路就回了太子府。
蓝云画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这个太子,表面上风流不羁,放浪形骸。实际上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看着他阴晴着一张脸,蓝云画小心翼翼地,沉默着。直到一路回了寝殿,他陡然放开她。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你妹妹也要入主东宫了,这又是你父亲大人的手笔吧?”
“回太子,臣妾不知。”
蓝云画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你不知?”
萧钰用左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看见她惊恐万分的模样,萧钰顿感索然无味,松开了手。这才一字一句地,沉着脸说:
“知情不报。太子妃的位子坐不坐得稳,还是得我说了算的。”
撂下这么一句话,萧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蓝云画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跌落在地上。孩子已经交给了乳娘照顾。自生下孩子过后,太子那几日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太子对自己的兴趣乏乏。趁着娘来探望时,不免多说了几句。谁知道爹竟然会将妹妹也送入东宫!
聂芜衣跟着林影一路就又回到了天牢,刚走进,聂芜衣就转身往回走,却被林影一拉拉住了。
“你这不会是要把我送进大牢吧?”
“不过是去牢里见个人。”
林影淡淡地开口。
聂芜衣在心里暗暗叫屈,只好乖乖地走进了天牢。等到他们走进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叫出声:
“王爷?!!!”
难道此刻不应该在有容殿接风洗尘,举杯言欢的吗?牢里再怎么是谁,也不可能是刚刚大战归来的王爷吧。
萧玦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心神不宁,这才来牢中探望。这不刚进来没多久,御林军突然就匆匆忙忙都撤走了。萧玦一直观察对面的牢房,这么久了,对面的人一直一动不动的,不免心生不好的预感。
“林影,去对面看看。”
萧玦示意他,今天的事情有点出乎意料。
在听到这话后,对面背躺着的人明显身体一震。林影走近一看,袖中的暗器瞬间飞出,直中对面牢房少年的要害。那白衣少年瞬间飞身起来,躲过一劫。聂芜衣一看,依旧是印象中的样貌,如老僧坐定的模样。
萧玦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神冰冷,神情复杂。才转向聂芜衣问道:
“他是谁?”
“不认识。”
聂芜衣心中一惊,悻悻地回道,也不知道把自己叫到这天牢中干什么来了。七王爷这是故意带自己来试探的吗?不对,如果试探的是自己,为什么又要自己易容呢?看来,试探的是对方。
南幽慎的眼神不像之前一样淡然,眼神中有不经意的在意,但很快镇定下来。
“什么风把七王爷吹到这来了?”
南幽慎略微抬了抬眼,注意到了易容的聂芜衣。她最大的破绽就是眼神,做贼心虚,生怕自己会把她供出来似的。
“你还真是坐得住。”
萧玦讽刺了一句。大概他也笃定自己不会被杀。
“正主还没召见呢,我在这好吃好喝。不劳七王爷费心了。”
南幽慎淡淡地开口,仿佛运筹帷幄之中。
萧玦看到他还在牢中,本就放心了。听到消息,本夜有人劫狱。看来,可能是假消息了。
就在这时,杨况着急忙乱地跑了进来,打开牢房中的锁。焦急地说道:
“王爷,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萧玦问道。
“九公主突然病倒了。”
杨况听到消息后,就立即跑了过来。萧玦跟着走出牢房。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南幽慎,他仍旧是盘腿闭目养神得状态,仿佛事不关己。
萧玦有点意外,刚才宴席上九公主还一脸闷闷不乐地,看着是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病倒了。
“怎么回事?”
萧玦边走边问。
“宴席还没散去,皇上和皇后先行撤离,没过多久就听御林军传来消息,说九公主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众御医束手无策。”
杨况一五一十地说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哎,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聂芜衣还是易容的模样,忍不住用了自己的原声叫喊到。
“咦?居然是你呀,聂姑娘。”
杨况十分惊讶,刚才还奇怪,怎么宫中巡卫怎么会有身材如此矮小的侍卫,也不知是哪家大人送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