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打开密室的门,进去查看。
沈沐心躲在一边,迅速悄然跑了出去。
天已经很黑了,沈沐心甫一出了书房,便看见了温世誉和浦方急匆匆往这里赶。
温世誉看见了沈沐心,好似松了一口气,他一把上前握住沈沐心的手,关切地说道:“木心兄,你怎的在这儿?我找了你许久,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沈沐心尴尬地回答道:“我就四处转转,行了,没事就回去吧。”
温世誉松开手,抬手疑惑地问沈沐心道:“诶,木心兄,你从哪儿沾的灰?”
沈沐心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她抬起自己的手,果然是方才搬香炉的时候没注意沾上了香灰,竟然连衣角上也有些。
温世誉这愣头青,竟还好奇地嗅了嗅,他又说道:“木心兄,这可是上好的香烛啊。”
她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衣裳,说道:“嗐,方才我去庙里祈福了,可能没注意就沾了些香灰在身上,行了,快回去吧。”
沈沐心现在只想带着温世誉赶快离开。
温世誉颇有君子风度地给浦方道了别,他拱拱手对浦方说道:“浦方兄,有劳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浦方点点头。
沈沐心终于松了口气,拉着温世誉就要离开,却听到了一男子疑惑的声音。
“不知,木心先生去的是哪个寺庙啊?”
沈沐心的动作僵住,她转过头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容隐,他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方才他收拾好了香炉,听见了书房外面的声音,他正疑惑着香炉好好的怎会自己倒下来,原来真是有人进去了。
沈沐心故作思考的模样扶额,说道:“那个,好像是,叫什么来着,您瞧我这记性,一时竟给忘了,反正人很多,草民祈完福就回来了。”
“哦?那这可是先生的东西?”容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荷包。
一个墨绿色小巧精致的荷包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她自己绣的,虽然没多少银子在里面,但是对于这一世身为小乞丐的沈沐心来说,却弥足珍贵。
沈沐心看见那个熟悉的荷包,便点头笑道:“正是正是,多谢殿下。”
她说完就伸出手,准备让他还给自己。
但是容隐却忽然收回去,说道:“本宫想问问先生,这样精致的荷包,是在哪儿买的?”
沈沐心见他有意要问个水落石出,便作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胡诌道:“殿下,实不相瞒,这荷包不是买的,是草民那未过门的娘子绣的。”
温世誉一听,又问道:“木心兄,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娘子啊,那你怎的不回家?”
沈沐心无奈地看了温世誉一眼,解释道:“但她早年间患了恶疾,没挺过来。”
说完她掩面佯装哭泣。
容隐见她这样,笑了笑问道:“哦?是吗?那你怎么不问问本宫,是在哪儿捡的?”
沈沐心只好又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殿下是在何处捡到草民的荷包的?”
“本宫今日也去祈福了,庙里捡的。”
浦方听到这话,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还附和似的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很是震惊,今日他一直跟着容隐,他记得容隐并没有去过什么寺庙啊。
容隐说完,就将荷包丢了过来,沈沐心顺势接住,而后匆忙行礼离开了。
温世誉见状,也行礼后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容隐转身进了书房。
今日的一切出现得都太过于意外,容隐清楚那封信是沈沐心的笔迹,那个荷包定然是沈沐心的绣品,更奇怪的是荷包上面竟然还绣着她的名字。
密室里的香炉倒地,香灰却又出现在了新来的那个幕僚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沈沐心,可是他却失望地发现那位木心先生是男儿身。
浦方跟着容隐进了书房,容隐对他说:“你今日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浦方点点头离开了。
他坐在书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封信。
“沈沐心,木心,你究竟是谁?”
容隐怀疑沈沐心是否和自己一样重生了,但又转念一想,沈沐心如今为何会成为一个男子,如若是真的,那这又何其荒谬?
容隐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的路上,温世誉问沈沐心:“木心兄,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一份不为人知的经历,真是苦了你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沈沐心边走边敷衍地回答道。
她其实很疑惑为什么自己和温世誉认识不过短短一日,他却对自己这么关切,这让她很不自在,她刚刚定然在容隐面前漏出了破绽,不知道容隐会不会把她当成刺客或是皇后的人。
总之,她应该在这里待不长了。
“木心兄……”温世誉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