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被陷害入狱的。
她必须活着,才能保护他们。
于是她女扮男装,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还有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竟能知晓别人心中所语,从而到处招摇撞骗。
比如今年的赏花大会谁是魁首,诗会又是谁能获胜,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是她前世最爱凑的热闹,她自然记得谁是夺冠之人。
依靠这个优势,她和别人打赌赢了不少赌注。
今日,沈沐心在诗会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人,陌上公子颜如玉,她一直觉得说的就是容隐。
容隐,当朝太子,和她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明明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成亲了。
但她也不知道,容隐知道她死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也饮毒酒身亡了。
其实太子一直是在被皇后利用,他只不过是皇后掌权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便永远阖上了眼。
今日的诗会,她印象深刻,为了等这一天,她计划了许久。
前世这一日,容隐受到重伤,从而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手中的权利也逐一交到了皇后手里。
皇后培养他,不过只是想让他做自己的傀儡罢了。
她重生以来,日日混迹在这诗会园里,将这里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为的就是能够助他万无一失的逃出来。
她在远处看着孤身一人被几个行踪可疑的人追杀而小跑的容隐。
容隐神色不明,但是沈沐心了解他,那表情就是明显的不悦,她深吸一口气上前。
沈沐心拉着他的手说道:“跟我走。”
容隐来不及说话,就被她拽着离开了那里。
沈沐心将容隐带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柴房。
看见容隐吃惊的眼神,她也明了。
若是换作前世,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把柴房当成庇护所,但为了能够早日让相府脱离被算计的命运,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甘愿。
沈沐心松开容隐的手,关上门,转身对他说道:“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容隐看着面前的清瘦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不知沈沐心为何救他,但是他觉得至少她看起来不像坏人。
沈沐心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诗会园中的景象,她走过去,从门缝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一堆人作诗,容隐也好奇地凑过去。
沈沐心许久没有和容隐靠得这样近了,前世,他总会给她带来诗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拥抱她一下,又再厚着脸说那是酬劳。
那时候,她总会红着脸说不合规矩。
他说:“怕什么,你迟早是我的太子妃。”
容隐见她望着自己出神,便问道:“你为何看这个?”
沈沐心回过神来,说道:“你猜,他们谁会赢?”
容隐摇摇头。
沈沐心信心十足地说道:“看到那个穿白色衣裳的了吗?就是他。”
“你从何而知?”容隐问道。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人给那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道喜了。
他忽的想起他那故去的太子妃,从前,她也是这般深谙吟诗作赋。
“我就是知道。”沈沐心直起身。
看见容隐平安,她也就放心了,她又说道:“你暂且先在这儿待着,等他们走了,你就安全了。”
“为何帮我?”临走时,她听见容隐问她道。
沈沐心背对着他,心里回答道:因为这是我想了一世的事情啊。
但良久,她吐出一口气,故意不正经地说道:“看你顺眼。”
“你叫什么……”容隐伸出手,想要让她停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沐心就已经关上房门离开了。
沈沐心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她捂住胸口,平复好了心情才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容隐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果然,容隐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直到天快黑了那群追着他的人才离开。
容隐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东宫。
皇后听到安插在东宫的人带回来的这个消息,愤怒又惊讶,她明明已经将他身边的人全部都支开了,怎么还会让他侥幸逃脱,她怒摔茶杯,下令要查出究竟是谁帮了他。
其实就算是沈沐心不帮容隐,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脱身,只是半路冲出来一个好心的书生,就不用他冒险出手了。
容隐想起沈沐心住的那个破败不堪的柴房,他心中诧异,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明明自己过得不如意,却还愿意对别人施以援手。
当天晚上,他就吩咐底下的人去做了一件事。
沈沐心躺在柴房里,想着今日见到的容隐。
如今已经物是人非,相见却不能相认,她心里隐隐发闷。
前世,容隐被皇后当作棋子利用,却没有人告诉他,若不是在她临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