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碎片,人生(1 / 2)

寒山:聆听 善书雪 1011 字 9个月前

今天是初中分班考,我从电脑桌上爬起

『八点整』

距离分班考试开始仅剩半个小时。我匆忙起身从衣架上扯下挂了半个暑假的校服,抓起钥匙和一瓶牛奶直接甩门飞下台阶冲出了单元门,一气跑到了小区门口,正值一辆出租车刚好停靠在门边。我急忙开门上车

“师傅去B初中,麻烦快些”

“小伙子今天是要考试吗”

“对啊就要迟到了”随即我插上吸管放松下来喝起了牛奶,忽得又想起了什么,一摸裤兜——空空如也。又探了探上衣口袋——万幸有着一张…额四分之三张十元纸币和几枚一元硬币。我将纸币缺损处折了起来,又打量了一下大抵觉得没什么问题,车停靠后我将纸币扔到了扶手盒上

“师傅九块我给十块不用找了”

瞬身一头扎进了文具店中

“叔,这仨多少钱”

“一根中性笔一根自动铅笔一块橡皮算你6块”

“啊?那橡皮不要了”

“四块”

我丢下四枚硬笔后又飞出了小卖铺直奔学校大门,此刻操场上已经有队列进入考场了。我三步并两步得跳下台阶看见了我所属的Z小学的校友,所幸我还算来得及,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你怎么才来”与我小学同班的同学回头打量起我来

“哎呀,有事有事”我摆摆手挠头应答着尴尬的笑笑

“哎,你小子裤子穿反了”忽然旁校的朋友隔着一人的距离在另一队列向我喊着。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喊操场上周围余下的同学都刷刷得将目光打在我的身上。我一时间只想立刻挥拳将那个朋友击飞出这个世界,同时脚趾扣出三室一厅藏在阴暗的角落。最终我还是平复下心情以防我进一步的丢脸。

刚进入考场时我就记下座位向监考老师示意我要去厕所,老师不耐烦得摆摆手答应,我恨不得立刻闪现到厕所然后将裤子直接瞬间翻转过来,当我踩着铃声回到考场正好监考老师开始发卷。

好消息是我坐在窗边夹角,坏消息是发完卷的监考老师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看着一知半解的题目如坐针毡,小学的基础并不踏实,暑假也一直在玩,我在心中一直不断默念着寒雪盺的名字,试图将他唤来替我“参考借鉴”一下其他同学的作答。

“呦,这时候慌了?”

耳边没由得传来这么幽幽得一声。

“放个假不是游戏就是电影你不是还说,就是个分班考试随便考吗…”

“够了!”我在心中暗暗骂着“你是帮还是不帮”

“哎呦呦,帮~还~是~不~帮~”

我余光并未寻得寒雪盺的身影,但是从这贱兮兮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的得意与嘲讽。

“哎我看……”

“翁————————”

我忽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吹得离地,我尝试前俯去抓桌角,但我的手从桌角穿过,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来到了窗外。

“…看”我在窗外听到屋中的自己突然出声,又随即立刻双手捂住了嘴巴。一声看好似在柴堆上蹭了一把火星,人群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得锁定了我——或者说我的肉身。

寒雪盺在我身体里有那么一瞬间也是一脸迷茫,但随即眼珠子一转,低声向监考老师说了声对不起后向着窗外的我比了个OK,低下头来奋笔疾书得做着卷子。在此期间我不断得在空中做游泳姿势飘进屋内,试图触摸着寒雪盺,哦不,我自己的身体。

“在脑海中想象你受重力影响的状态,然后双脚触碰地面慢慢的在脑海里想象行走的动作”

寒雪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尝试着照做,然后在过道里练习走来走去,然后放肆得在每个考生面前打量他们的试卷,然后又朝着监考老师做起了鬼脸。

嘻嘻哈哈间我玩累了靠在墙上,但恍惚间看到自己的手越来越透明,此时指尖已经消失不见,衣服也在缓缓消散,裸露出一块块肉色的皮肤。我大叫跑向自己的座位拍桌向寒雪盺大喊着,然而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做着卷子,我的目光逐渐变得模糊模糊,本就抓不到物体的双手也更加无力,随后便眼前一黑。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仿佛有一双手将我的大脑一拎收纳了起来。

“我……死了吗?”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第一反应是我到了天堂地府?

不对,感觉身子下边软软的难道灵魂也有触觉?我猛得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一起身便看见了抱着胳膊在门框边靠着的寒雪盺;环顾了一下四周,是自己的卧室。随即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腿,双手环抱胸前

“我还活着!”

“嗯嗯嗯,对对对还活着”寒雪盺阴阳怪气得说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笑了笑,讪讪得向寒雪盺问道。

“简单来说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寒雪盺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