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中尽是惋惜和愤怒。

“北绝，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莫如之蹙眉。

“前辈何处此言？”

南山反问。

“你当真不知，那辰阳就是当今大唐皇帝？”

此时礼台上，南山与莫如之对质。

整个山谷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抻着脖子，支愣着耳朵在听着。

莫如之淡漠说道。

“前辈，可是隐乐山蛊惑你？”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她话音一落。

西火上前一步怒道。

“我们两个老头子，是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如果隐乐山

他的话有假，我二人岂能辨认不出？”

面对西火的咄咄逼人，莫如之念在他是拯救江湖的前辈，并不与其计较。

而且她也不能计较。

因为这两位与隐乐山不同，如果隐乐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这两位就是中原江湖人心中的英雄，万人敬仰的存在。

她不可能如对付隐乐山一样，直接杀了了事。

不然便失了民心。

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即便接二连三，有人说辰阳是大唐皇帝，但莫如之根本不信。

她脸色依旧古井无波。

“空口无凭，请前辈明示。”

南山闻言，环视山谷中的江湖人，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一年前。”

“京都，大唐与吐蕃的议和大典，老夫与西绝就在当场。”

“那一日，大唐皇帝施展奇功，展露异象，震慑敌国，驯服万民。”

“而那奇功，便是武藏经！”

“尤其是那至刚至强的纯阳龙罡，天下间再无第二人。”

“当日老夫与西绝皆是震惊，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能练成这武藏经。”

南山说着回望莫如之，眼中惋惜之色更浓。

“只是老夫没想到……”

他话说到这里，顿了顿。

西火脾气火爆，直接接过话来，愤怒爆吼道。

“只是没想到，那大唐皇帝，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江湖之上。”

“他化名辰阳，打入江湖之中！”

“只是百密一疏。”

“康山议事之时。”

“他施展武藏经，暴露了自身的根脚！”

“当日

康山议事，一流以上，各家势力都在，想必都是有目共睹！”

西火话音一落。

南北二院家主，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立即声援。

“不错！西绝前辈说的不差！”

“那一日，我就察觉出那小子，施展的是武藏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大唐皇帝！”

“幸亏前辈，一年前亲临京都，不然我们都要被那狗皇帝一直蒙在鼓里！”

其实那一日，他们根本没看出，杨辰施展的是武藏经。

即便是隐乐山，也是后来在毒手药王的提点下，才得知此事的。

但现在，他们哪里管那么多。

当日认不认得出来，不重要，现在扳倒莫如之，这才重要。

二人一招呼，凌霄阁大长老也反应过来，跟着叫道。

“不错！当日那辰阳施展的正是武藏经，那一手至阳龙罡，老夫记忆犹新！”

紧接着。

大批三家附属的一流势力家主，也跟着声援。

“对，我们都看到了！”

“没错！那狗皇帝藏的真深啊！”

“……”

这一刻。

在南山、西火这两个重量级人证，已经各大势力的联合作证下。

辰阳就是大唐皇帝的事，已经被所有江湖人接受了！

刹那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莫如之身上。

“莫家主，你解释下吧！”

“对啊，这到底什么回事？”

“莫家主，给大家个说法吧？”

“……”

只是转眼间。

之前受万人敬仰的莫如之。

随着西南双绝的作证，俨然已被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