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闯营,这是要开战吗?莫非梁大人没有告诉过你们军里的规矩?”张稳平气定神闲的开口,语气不冷不热,不怒自威。
图罗布眉间拧在一起,和带兵的军官急促说了几句。
军官对张稳平说道:“这位是血狼营的营正,他说,他奉命来调拨粮草,这个管事的和他要银子,他不给,管事的就骂他野蛮人,没有教养,不懂规矩。不给他粮草。”这个军官一口流利的大夏语。
张稳平沉稳的点头道:“即便这样,也不是他能自作主张杀死粮官 的理由,都是军人,应当知道,军队有军队的规矩。”
军官又把张稳平的话对图罗布说了一遍。图罗布又吐出一串话,眉眼间尽是不桀骜不驯。
:“他说,他的兵犯了错,他带回去军法处置,不能留在你们大夏军人手里。”
:“不行,在我大夏军营里犯的军规,自当由大夏军法处置。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军官没有回头再去问图罗布,直接回答道:“我们狼骑有自己的规矩,大夏的军规不能约束我们。我们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张稳平淡淡的笑道:“你们狼骑的将军呢?喊他来,你们做不了主。实在不行,把梁大人叫来也行。梁大人怎么说,我都认。”
军官有些意外张稳平不动声色的强硬,他扶住腰间的战刀:“别忘了,你的性命在我狼骑的手里,我们要带走所有人,不想有什么意外,就别阻挡。”
:“军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怕死,要不,你试试看,杀了我,你们能走出这个营地吗?”张稳平虽然语调很是平缓,流露出来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营外有号角响了几声,沉闷古朴。
军官眨了眨眼:“我们将军到了,请你的弟兄们让路,否则,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有可能会杀进来。你知道,军人,不怕死。”
张稳平拍了拍何力威的肩膀:“你去,把人带进来。”手指头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抓了一把。
何力威犹豫片刻:“好,我去。你冷静点。”
张稳平没说话,点了点头。
何力威转身向外走,眼睛狠狠的盯了高松一眼,高松愣了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何力威走出狼骑的包围圈,卫军的士兵也都穿戴整齐,横刀立马,将整个大营堵的水泄不通。
见到何力威,他的营副挤到身边:“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就大战来临的样子?”
何力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老毕,张旅旗和高营正都被狼骑堵在里面,外面最大的军官就是你了,你告诉兄弟们,全员做好战斗准备,今日,少不得要和蛮子们干一场了。”
老毕瞪着眼:“什么玩意儿就把张旅旗堵在里面了?你干什么吃的?”
:“别问,问就是说不清楚。”何力威也有些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张稳平接出来,不能节外生枝。
:“你去准备吧,外面蛮子狼骑集结了,我去接他们的将军。”
:“换人呗,我们也抓他们的将军换张旅旗。”老毕鬼鬼祟祟的小声说。
何力威想了想:“算了,他既然敢叫我去接他,一定也是有了准备,万一失手了,反而害了张旅旗。你去准备吧。我先去了。你的马给我用一下。”
阿罗托带着一百亲兵,毫不犹豫的走进军营,狼骑里另外的天狼营停在大营门口两百米处,秣马厉兵,一触即发。
卫军营中号角也响了起来。
阿罗托面色沉郁,看着营中如临大敌的安西卫军,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公应昨日悄悄回去安西城,今日就发生这般骚动,阿罗托心里像吃了火药一样腾腾冒火。
何力威走在前方,阿罗托不说话不问,他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走进营中。
队伍过了营门几十丈,一队队骑兵迅速从营里冲了出来,牢牢堵住了军营大门。就这样,一场小小的争执,莫名其妙的引发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
阿罗托的到来,狼骑军威大振,两千人马在官兵的重重包围下,更是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阴冷的眼神四处张望,充满不屑和挑衅。
:“收刀!”阿罗托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骑士们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规规矩矩的收刀入鞘。
这是张稳平和阿罗托的第一次见面,至少表面上,两人都表现出格外的冷静和克制。无论如何,这时候都不该是两支军队拔刀相向,自相残杀的时机。
听完图罗布的说话,又听了高松的怒诉,阿罗托对着图罗布说了几句土语,图罗布争执了几句,阿罗托口气很是强硬,图罗布虽然面色不满,也只能点头。
回头说了几句话,一名狼骑从他身后队伍里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梗着脖子,一脸骄横。
:”张将军,杀人者就是他。不过我狼骑的兵,是不能交给你手里的。犯了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