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了吗,原来官兵真是来征讨马大人的。”
:“怎么,马大人要反?反什么啊?”
:“哎,这日子艰难了,大军起,祸乱生,天下本就不太平,这下可更不太平了。”
:“听说马城令是马王爷转世,他要起兵造反,改朝换代,做皇帝呢。。。”
:“哪有那么容易做皇帝啊,我听我大舅老爷二姑妈的外甥说,卫军在草庐堡大败,死伤数万军队呢。”
。。。。。
安西城内,风声鹤唳,两县沦陷,卫军接二连三的败北,三万卫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在城内四处流传,特别是官兵的口号“官兵反叛,投降不杀!”的口号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官府抓了许多人,也没有遏制住消息的传播,只是变得更为隐秘而已。
不光是百姓在疯传,就是各层的大小官员们之间都在疯传,消息稍微灵通的官员们都知道马远超早就有了不轨之心,但是这些年朝廷的表现却是腐朽透顶,官兵的表现更是不堪一击,让许多了解内情的官员对朝廷早已经没有敬畏之心。
马家这些年拉拢人心,排除异己,安西城中绝多数的官员深受马家的的照拂,对马家感恩戴德,更是拥护,妄图有从龙之功的人比比皆是。
而官兵在安西境内连取数城,安西卫军损兵折将的事实,又将许多人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人心本是多变,喧嚣的传言中,又暗暗流传出朝廷对安西上下官员的拉拢政策,只诛首恶,从者不罚。
林平平挺着大肚子,一双油手左右开弓大快朵颐,:“怎么样,消息都传出去了?外面的反馈如何”
:“卫军大败的消息中夹杂着这个朝廷旨意,应该有些效果。明阁里的吃喝玩乐的官吏们,聊的话题不外乎这些。”老管家给林平平倒了一杯酒:“你也少吃些油腻的东西了,瞧你现在,还能动的了手吗?”
林平平手上动作丝毫不慢:“特别留意我们视线里那几位大人的言论和态度,这几个人官不大,职权不小,又是一大家子人,考虑的事肯定会更全面。不要着急去探他们的口风,现在火候还不到。”
:“我明白,对了,周山县投降的那几个卫军军官的家眷在投降后第三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生死未卜。”
林平平这才放缓了动作:“消失了?你查不到他们的去处?”
:“我安排人去打听消息,只是听说被有两辆马车将人接走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家里的东西一样没有带。”
:“第三天?这手脚挺快的啊。呵呵,这样看来,不是马远超的手笔,他动手不需要这么谨慎。先不要管他,有顺道的消息再去查探,不用刻意去寻找。务必不要轻易暴露我们自己的实力。”林平平吮着手指头说。
:“好,明白。”
:“还有个事,我听说啊,这只是听说,听说马远超派人去找平西匪军,商谈合作对付朝廷官兵的事情,谈的不错,近期内平西匪军就会派人支援安西卫军,一同对付官兵。”老管家不急不慢的说道。
林平平放松的动动身子:“这件事更不用追查,这来的是援兵还是仇敌,还是两说呢。叫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
老管家老迈的眼里跳出一点亮光,似有所悟,又恢复平静:“既然早有准备,就不值得操心了。”
:“嗯,一会喊人去买两道玉苏笺来,送到我这里。”
:“行,知道了。”
林平平喝了口酒:”这时候,我们了不起的马王爷应该很难过吧。“
马远超很平和的与张广宇说着话,张广宇脸色很难看,身子坐的笔直,这还是有些寒意的初春时节,额头上冷汗直冒。
:“马大人,我属下已经抓了不少传播流言的人,只是谁也说不清楚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的都是有模有样,而且口气一致,按照经验来看,应该是有组织的行为。”
:“嗯,有劳张大人辛苦了。不过这个事,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来遏制,否则话传话,不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难免会让安西城内人心惶惶。不利于团结嘛。”马远超出其的冷静。
:“要不,抓几个带头的砍了?杀鸡儆猴?”张广宇声音颤抖着。
:“具体怎么做,这是你这个通判份内的事,你自己去解决就好了,要掌握分寸,不要吓到大家。现在只是传言,我就一个要求,城内千万不要出现类似于此的文字,否则,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了,我想你这个通判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张广宇连连点头,额上的汗珠子滴落在地上。:”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的掌控舆论,将所有不利于大人的传言扼杀。“
:“嗯,有事你也要多和纪大人通告一声,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家的立场相同,结局也是相同的,现在背信弃义,未来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广宇立刻领会到马远超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