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泡壶浓茶喝呗。”孙燚摸着肚子,幸福的躺在自己的摇椅上。
江白占据了李砚的摇椅,晃晃悠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应该是安西城的大人们按耐不住,下黑手呗。”孙燚思索着。
大柱子将茶送了上来,又继续去墙角边劈柴。
李砚也走累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两人边上,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有人烧粮仓了?损失大不大?”
:“人伤了几十个,粮食基本没有损失。”
:“知道谁干的?”李砚轻轻喘息着。
孙燚坐起身子:“不知道,现场很干净,没有活口,没有任何标识能证明是哪一方的势力,不外乎就是那两家吧,安西城的马,平原县的唐。”
江白反驳道:“金亦粟昨日才见了我们,晚上就去放火烧粮?他要有多傻才会这样干?”
:“那是,粮食真的烧毁了,对他们更没有好处。所以嘛,还是咱们马王爷的嫌疑最大,只有他得利。”孙燚赞同。:“只是这个动手的时机是不是太微妙了,金亦粟才见到我们,他们就动手了,莫非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
:“这些家伙真该杀,为了他们自己的私利,居然想用烧粮的方式来逼迫我们。这些粮食能活多少人啊。”李砚声音不大,充满愤怒。
江白哼了一声:“这种事见的少吗?若不是有这样的官,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乱世,这些家伙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老子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孙燚倒是很平静:“看来总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好好过这个年啊。礼尚往来呗,他敬我一尺,我就还他一丈,不想过好日子,那就不过呗。”
:“禀告大人,门外有人求见江大人。”门口亲卫进门通报。
:“让他们进来。”孙燚一下子起身,顺手拉了江白一把。
两个稽密司的人走进来:“拜见大人。”
江白挥挥手:“免礼,有什么发现?”
岁数大一些的人拱手:“禀告大人,没有什么具体的发现,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印记,不过属下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他们中有好几个人身上都有伤疤。”
:“有伤疤也正常,干这活的,都是刀口舔血的家伙。”江白应道。
:“是,是,是,大人说的没错,有伤疤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发现啊,他们的伤疤基本都是近些年的新伤,而且看伤口,都是刀伤为多。”
孙燚插嘴问到:“新伤?新的刀伤?”
:“对,几乎都是这两三年的刀伤。”那人坚定自己的判断。
:“还有什么异样吗?”
:“没了。”
孙燚紧盯了江白一眼,江白会意:“行,我知道了,辛苦了啊,回去休息吧,今天看见的,不许说出去。”
:“属下明白,属下告辞。”
两人转身进门,孙燚神色淡定:“有什么想法吗?”
江白眉头拧在一起,眼神直直的:“新伤?匪军?金亦粟的人?”
金亦粟才起床,披着衣裳,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店小二殷勤的送来洗脸水,金亦粟点点头,像是随意打了个招呼,店小二端着水盆,左右看看,放在地上。欠了欠腰,转身离开。
金亦粟的眼睛闪了一下,又恢复平静,穿好衣服,挽起衣袖,盐水漱口,又拿起面巾,在水中浸湿后稍微拧干,盖在脸上,停息片刻,低下头,取下面巾又放入水中揉洗,他低着头,洗的很慢,眼睛微微泛红。
梳洗完毕,金亦粟整理好衣裳,走出客栈门口,出乎意料,他的身边居然没有一个护卫,金亦粟背着手,信步走在街上,东瞧瞧,西望望,仿佛是个游散的闲人,脚步不紧不慢。
孙燚坐回躺椅,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李砚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吗?”
孙燚眨巴着眼:“有一点不算特别的发现,仵作说死者里有几个人身上好几处刀疤,刀疤都是近几年的。别的没有发现,手脚很干净。”
:“你不是说都是死士吗?死士身上的伤疤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李砚立刻发现事情不对劲之处。
:“嗯,我也是这样想。”孙燚点点头。
江白不那么坚定的:“金亦粟真有这么大胆子?故意以身试险,让我们排除对他们的怀疑吗?这么有把握?”
:“嘿嘿。”孙燚冷笑:“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也许田武功那里,对他造成真正的压力了。这才逼的他们用这种方式殊死一搏。”
:“不过你也不能凭借一个刀疤就把这笔账算到唐边土的头上吧?”江白迟疑道。
孙燚揉了揉鼻子:“其实我看放火现场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他们放火的手段也太简单了,就是几支火把就准备烧这么大的粮仓,这是不是太儿戏了?换作你们,你们去烧敌人的粮仓,你派出精锐的死士,就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