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半躺小院的摇椅里,今日风不大,阳光正好,暖暖的晒在他苍白的脸上,阳光反射下,头发都有些灰蒙蒙的。他那妖冶的红唇都少了往日的鲜艳。
孙燚搂着李平平闯进院子:“呦,李大爷晒太阳呢,怎么就你自己在,小柱子呢?”
李砚眯着眼睛,淡淡的回答:“陷阵营那么多事,他也要忙啊。”
:“曹云边的腿伤还没有好嘛?我记得有段时间了。”孙燚问李平平。
李平平哭笑不得:“那位大哥以为自己好了,结果一不小心又伤了另一只脚。”
:“咦,这么丢脸的嘛,下次见到他可以好好挖苦挖苦她了。”孙燚像是听到好玩的事,笑呵呵的。
李平平走近李砚:“今日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身体感觉没啥力气。”李砚对李平平还是很礼貌的。
孙燚进屋子搬了两个小马扎出来,递给李平平一个,自己坐下:“气色看起来似乎好一些了,反正现在没事,你好好养着就是了。”
:“你今日这么闲?“李砚又眯起眼睛问道。
孙燚脸色顿时垮了,表情似哭非哭的:“闲个鬼呢,什么大事小事都要找我,我都快疯了,躲你这里清闲清闲。”
李砚咧了咧嘴:“好好学着点,以后也搞个城令当当。”
孙燚一挥手,驱散烦恼般:“算了吧,要当你当,这种事情就不适合我,我还是安心做我的带兵将领吧。”
李平平嗤笑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你还想当城令,你真敢想啊。”
:“那又为何当不了?只是我不愿意而已,哼哼,以我的本事当个城令,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孙燚大言不惭。
李平平对着李砚说:“天气好有太阳的话,你就多出来晒晒太阳,自己还是要走走路活动一下,累了就歇息。每日炖给你的汤你一定要喝,该注意的事项我都交代过了,你自己一定要注意,严格饮食,好好休息。知道吗?”
:“知道,我会依照你说的办。”李砚老实应道。
?行了,我那里还有伤员,就不陪你们了,阿蛮,一会我把需要的草药写给你,你记得给我搞来啊,我这里伤药确实不多了。”李平平检查完李砚的伤口,又交代了几句,才火急火燎的离开。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搞,你这十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饿坏了吧?”孙燚看着李砚弱不经风的模样,心中愧疚无比。
李砚微微转过头,半睁半闭着眼睛:“管理一个县城是不是很累?”
孙燚挤出一个愁眉苦脸:“管理怎么会累,管好才会累,总是觉得交代下去的事说的很清楚了,结果总不尽人意,和书上学来的方式总是格格不入。”
:“我给刘惜军去了信,这个县城的治理还是要他来动脑筋吧。哈哈,不过我想他也是当了半辈子兵,政务上,嘿嘿,估计也是半桶水吧。”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嘿嘿,这是谁胆子这么大,该编排刘大人我啊。”
刘惜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在门口,背后两个亲兵营的汉子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的不自在。
:“哎呀,刘大人,你怎么来了。”孙燚像是没有听见刘惜军的话,起身急忙迎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似乎受了伤,站不稳的样子。
刘惜军果然上当,急上前几步扶住孙燚:“你受伤了?伤哪了,严重不严重?李平平怎么说。”
孙燚脸上的痛苦一闪即逝却保证被刘惜军看的清楚:“小伤,小伤,李平平处理过了,他说好好休息就好。”
:“坐,坐,坐。”刘惜军搀扶着孙燚坐下,孙燚急忙喊道:“窦骁子,去,给校尉大人搬个椅子来。”
:“好,好。”窦骁子一阵风刮进屋子里,又一阵风刮出来,将椅子放在刘惜军身后:“大人,请坐。”
刘惜军坐下,孙燚又喊:“去,打水来给刘大人洁面,对了,再泡壶茶来,泡好茶。”
:“诶。。。”窦骁子又冲了出去。
孙燚腆着脸笑着:“刘大人怎么亲自来了?早点说一声,我好出去迎你啊。”
刘惜军意味深长的:“你孙将军现在可是劳苦功高,怎么能劳您动身迎接我呢。”
:“嘿嘿,哪里哪里,我是大人的兵,迎接大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刘惜军不再搭理孙燚,转头欠身靠近李砚:“这脸色这么差,伤的很厉害?”
李砚半躺着起不了身,只能微微点头:“劳校尉关心,无甚大碍。”
:“什么无甚大碍,在校尉面前那么虚伪干什么,校尉大人,这家伙差点死战场上了,狗命好,狗命硬,勉强扛过来了,李平平说至少养半年才能恢复。大人,我跟你说啊,这家伙这次厉害了,四千陷阵营,硬生生干翻了唐边土的八千骑兵,生擒骑兵首领许多,这一战,真是打出了平武军的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