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大马轻松的迈动四蹄,耳朵高高竖起,秋风中隐约吹来远处的同类的气息,有些狂躁和慌张,枣红大马接连打了几个响鼻,甚是不喜。
李砚轻轻拍了拍枣红大马的脖子,手掌贴在马背上,枣红大马感受到手掌的温和干燥,抬了抬头,眼神也变得宁静。
黄骠马身材更加雄浑,长腿有力践踏着地面,哪有当初那憨胖的笨重样子,它不时的把头伸到枣红大马马头边上蹭来蹭去,像个顽皮的弟弟,枣红大马则像个好脾气的大哥,毫不在意它的调皮。
:“真好,老子又赶上了这一战,打兰田,打清丰,我的听风旗一直在为步兵兄弟们压阵,几乎没有捞到半点功劳啊,现在大把军功都在眼前,兄弟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小柱子神色轻松,斗志昂扬的盯着前方烟尘四起。
:“阿蛮说,这一战打赢了,安西境内我们就彻底能站住脚了。”
李砚抿着嘴唇,注视着前方敌阵的变化:“这一战不好打啊。敌人兵力远多于我们,而且他们随时会有援军的。说不定,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小柱子轻轻拍了一下马头,示意黄骠马老实一些:“即使有援军,至少要五天才能到,有这五天时间,咱们早就把匪军追杀千里。”
:“你小子,这么有信心?”李砚抿唇笑了一下,嘴唇红的妖冶。
小柱子咧着嘴,笑的有些轻狂:“嘿嘿,我可是听风旗的老大。”
回头看了看背后步兵列阵:“再说了,阿蛮哥这次仗打的极好,全军上下,哪一个人不自信满满,这时候别说是匪军了,就是直面田武功的嫡系,也会嗷嗷往上扑呢。”
李砚缓缓吐气:“呵呵,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能横扫千军。”
:“我们怎么打?对方骑兵多,不能和他们纠缠不清,要是黏在一起,对我们就太不利了。今日不适合游击战吧。”小柱子问道。
李砚语气严肃起来:“这种战场,只有直面对手,陷阵,破阵。”
:“打一场硬仗?一场以力破力的硬仗?”小柱子语气兴奋起来:“我的听风旗可以打头阵吧?”
:“敢吗?”
:“哈哈,有何不敢,我听风旗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小柱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我们就冒一次险?不留生力军,也不用试探,一动手就全力以赴,打他们个防不胜防?”李砚眯着眼,剑眉展翼,凌厉的战意满满。
小柱子嘿嘿笑:“大肚哥,今天你求战欲望很强烈啊。”
:“我要让陷阵营的名号,响彻大夏疆土。”李砚眼中光芒大作。
小柱子笑眯眯的:“还有我的听风旗,一定要让敌人闻风丧胆,望之而逃。”
:“战吧!”
:“战!”
李砚背后,四千骑兵肃立列阵,如山岳峙立,缄默无声,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一瞬间极致的宁静压抑。
李砚拨转马身,目光如刀,扫过面前的众将士,将士们暗暗抬起胸膛,挺直腰杆。
:“前方匪军骑兵八千,养精蓄锐,兵强马壮,你们。。。怕不怕!?”
山呼海啸的回答:”不怕!”
李砚眼神更加严厉:“正面破阵,敢不敢?”
:“敢!敢!”
:”好!这才是陷阵营的胆气,即使面对强敌,我们,不惜一战!”待场上呼啸声渐渐消失,李砚冷静又无惧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千将士热血沸腾,激情澎湃:“战!战!战!”
:“这一战,我们不留余地,不留退路,务必直取敌方中军,一举破敌,你们,跟着我的战旗,战旗所向,我之所在!明白吗?”
:“明白!跟随将军,跟随将军!”呼喊如金戈铁马,夹杂着无数兴奋的马嘶声,向四野滚滚而去。
李砚不再说话,拨转马头,枣红马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皱起上唇,像是无所畏惧的笑了笑。眼珠子微微发红。
李砚轻轻夹了夹马腹,枣红马会意,轻盈的迈动四蹄,迈步缓缓向前,身后,赵独根扛着大旗紧紧跟上,大旗迎风猎猎,一个“李”字赫然在目。
身边一侧,黄骠马步履轻松,马上骑士,笑的张狂。
身后数十丈步兵战列中,孙燚骑着紫狼,眼中满是羡慕:“啧啧啧,骑兵出击,果然迅疾如风,侵略如火。就是爽快。”
:“特么的,这两个坏人,也不喊我一声,想当年,我也是骑兵啊,跃马挥刀,所向披靡,是不是啊,小紫?”
紫狼连打了几个响鼻,脚下踢踏着地面,十分不满。
孙燚瞥了瞥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附和,大柱子站在紫狼一侧,一脸戒备,防贼一样牢牢的盯着他,唯恐他一激动又干出什么蠢事。
孙燚悻悻道:“行啦,柱子哥,我有分寸,放心吧。”
:“将旗在这里,你不能乱跑。”大柱子指了指背后扛着将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