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猛”的队长狠了狠心,掏出哨子吹的哔哔响,这是要求其他蛮兵配合的意思,对于猿猛这样的精锐战士来说,这已经是很丢脸的事,自己不能完全解决战况,才需要外人的援助。
哨声一响,围绕在外围的蛮兵士兵们开始聚拢起来,五人一个小组,开始对四周的隐蔽之处搜索起来,这样一来,留给孙燚准备打个持久战的机会就不多了。孙燚恨恨的心中暗自腹诽,打不过就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浑然忘记自己的战斗原则也是如此,打仗一起上,没有规则可言。
孙燚缓慢的呼吸,调整自己的体力,这一战连追带打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他一点也不慌张,这样的环境,只要想走,谁也留不住。不过此刻,若是能抓住对方的首领,哇,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谁还敢说自己不会打山地丛林战。
大柱子带着亲兵营横冲直撞而来,也算是巧了,原本一行人在山里几乎要找不到方向,偏偏又听到微弱的哨声,大柱子也不管什么危险还是诱饵,顺着声音就追了上来,自己的主将找不到了,这说出去,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这真是寻不回自己的主将,自己也没脸见人啊。
一路狂奔,亲兵营的士兵们几乎都跑脱力了,林子里潮湿闷热,道路也是上上下下拐来拐去,身上的皮甲都被汗水沁透,更别提其他的,即使一路上很省很省的节约喝水,身上的水也几乎见底,口干舌燥的士兵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跟着大柱子不知疲倦的奔跑,没有人放弃,没有人想过放弃,咬着牙,憋着这股气,你拖着我,我拽着你,不敢有半分松懈。
当大柱子带着亲兵营跑到小溪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了这么远,昨天战前商议时候看见舆图上小溪流的位置,在西边二十里地之处呢,自己都追了这么远,怎么还没有追上指挥使大人呢,他到底跑去哪里了。
亲兵们冲到溪边,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大柱子喝了几口,灌满了水袋,四处张望,回忆刚才哨声的方向,林间昏暗,哪里还有东西南北。
:“营正,营正,你听,那里是不是有声音?”窦小子凑了过来,扭头侧耳,指着一个方向:“营正,你听听,我好像听见一些声音。”
大柱子把手掌拢在耳边,却只听见哗哗的溪水声和隐隐的山风。
窦小子又惊呼:“真的,真的有声音,就是不知道有多远,非常微弱,听不太清楚,是那个方向。”他指着小溪另一边。
大柱子再次倾听,还是没有听见什么,:“你们谁听见打斗的声音了?都别吵了,仔细听一听。”
一个容貌尚且稚嫩的年轻汉子回应道:“我听见那里有打斗的声音,我肯定没有听错。”还有三两个士兵点头:“是的,我也有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
大柱子盯着昏暗的林子:“林铁木,张立一,你们两个过来带路。走了走了,跑起来,跑起来,互相照应着,别掉队。“
沉重的脚步声又在林子里响了起来。
另一个方向,胡洛带着两百体力好的山地营士兵也赶了过来,一路上不顾一切的狂奔,山地营的士兵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掉队,胡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能把掉队的士兵丢在林子里不管不顾,只能把体力尚好的两百多士兵集中起来追赶,另外的士兵们自己组织队伍,缓缓赶来就好。
孙燚依旧在与蛮兵和精锐的“猿猛”周旋,为了避开危险的刀刃,他已经被击中好几拳,其中一拳打在眼眶上,一只眼睛红肿起来,视线模糊。这一拳彻底打出了他的怒火,在之后很短的时间里,他突然暴起,不再躲躲闪闪,接连击杀了几个猿猛,才突然转身,消失在林间。
白苔文骑虎难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手下丢脸,孙燚单枪匹马展现出来的勇猛,不光是将自己陷入困境,同时也无形的将白苔文陷入困境,作为励志将来要角逐族长之位的白苔文,绝无可能就在这样的损兵折将之后,悄然无声的离去,孙燚的存在成为了他此刻的一根心刺,时时刻刻提示着他,就这么一个敌人都奈何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还想着族长之位?
:”抓住他,无论死活!一起上!全部上去!”白苔文已经放弃抓活的剥皮的想法,此刻他只想杀死孙燚,杀死那个羞辱自己的人。如果他知道这个孤军深入的战士是官兵的指挥使,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豪。
孙燚躲在一处极其低矮的草丛中,他的身形和服装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有两个蛮兵从身边走过,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借着这宝贵的时间,孙燚又恢复了几分体力,他眼睛敏锐的盯着四周,他知道,现在必须更为慎重。
两个猿猛一起走了过来,一个注意左边,一个注意右边,谁都没有注意这一小堆矮小的草丛,那看起来就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一道黑色刀光就这样炸裂在他们眼前,刀光一闪即逝,一个猿猛没有丝毫反应就身首异处,另一人才做出防备姿势,腹部一阵冰凉,随后一阵痛彻心扉的刺痛,那冰凉之物从身体中抽离,热血和力气也随之而去。
孙燚一击两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