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来呢,就是告诉你一声,控制一下你手下的情绪,不要丧失理智,成为他人手中刀,那就不合适了。”
“李四的事情,其实你也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稽秘司会拨给他亲眷一笔银子维持生活,受伤的官兵,我也会划拨一笔银子给他们。这事呢,就告一段落吧,不要陷得太深。”周三爷语气不轻不重,却很冷漠。
:“谢谢周三爷。我知道怎么做了。但是我在位置上,还能压制压制,若是张太傅觉得我没用,随时都能换掉我,到时候我就无能为力了。”姜浮生以退为进。
周三爷眨眨眼:“今日兵马司围堵稽秘司,这么大的动静,张理成看得见,他一时半会还会觉得你很顺手,不会轻易动你的。要知道,稽秘司成立近五十年了,这可是第一次被人围堵哦。姜大人这魄力,令人咂舌呢。呵呵呵呵。”
姜浮生反而不在意周三爷的挖苦了。
周三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姜大人想要好茶,随时说一声。”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地下喧闹的官兵们:“啧啧啧,都是大夏的热血男儿。”身子一晃,从窗边消失。
姜浮生看着窗口,一时无语,半响后转眼看着王贤:“你一直都是稽秘司的人?你真名叫什么?”
:“稽秘司十一期,王贤。”
:“好好好,真不错,你不错,稽秘司不错。”姜浮生又问:“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呢,请王大人指教。”
王贤若无其事:“姜大人坐在这里维持秩序就好,一会朝堂各位大人肯定会宣你进宫陈情。”
:“甚好,甚好啊~~”姜浮生端起茶杯:“这等好茶我都没有机会喝,给我搞一些来。”
:“如大人所愿,事了之后,必当奉上。”
周三爷上了停在小巷里的马车,车夫问道:“下一站去哪?”
:“兵部。”周三爷闭着眼
车夫轻轻扬鞭,两匹溜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不急不缓的跑起来,咯吱咯吱的车轮声在小巷子里传的很远很远。
马车停在距离兵部大院后门处,后门只有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兵,见周三下了马车,两个老兵转身就打开了后门,周三就这样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两老兵又把门关上,倚在墙边,无所事事。
车夫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纸包,随手就丢了过去,一老兵顺手一捞,捞在手上,打开,金灿灿香喷喷的油炸花生米,老兵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一口烂牙,抓起几颗就丢进嘴里,眯起眼睛,像是人间美味。
另一老兵伸出手,手上只有三个指头,捏起两颗花生米,微微扬起头,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可惜啊现在当值,要不然配上两口周家的烧刀子,那小滋味,别提多美了。”
车夫笑笑,闭眼养神。
周三爷走进黄如辉书房的时候,黄如辉没有一点惊讶,倒是唐卷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握上刀柄,目光警惕的盯着周三爷。
:“怎么样,聊的如何?”周三爷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将双脚蜷缩起来,躲在熊皮袍子里。
唐卷风立刻把眼神盯在黄如辉身上,似乎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自投罗网。
黄如辉摆摆手:“这倔头倔脑的,说不服气啊。”
唐卷风眉毛紧锁,额头上露出两道深深的皱纹:“什么意思?周三爷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周三爷双手抱在胸前:“唐将军,现在的局势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黑甲骑不参与朝政,只奉旨行事。”
周三爷抬眼:“唐将军,奉旨?你奉谁的旨意?陛下晕厥多日,不省人事,如何给你颁旨?还是你明明知道旨意来自何处,故作不知?”
唐卷风绷紧了身体:“何出此言?圣旨加盖陛下的大印,如何做不得真?”
周三爷听唐卷风这么一说,心中了然,这唐卷风是铁了心要站在张理成一边了。
黄如辉见周三爷的脸色稍变,心中有些不忍:“唐将军,你是陛下亲自钦点的黑甲骑指挥使。”
:“是,所以我奉旨行事,不敢有丝毫怠慢,不敢有丝毫私心。”唐卷风义正严辞。
狂风骤起,唐卷风话音未落,周三爷的身子从椅子上猛扑过来,唐卷风闪身退步,奋力拔刀。
刀刚刚出鞘,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按在他拔刀的手上,如千斤重物,唐卷风脸色骤变,一脚踢出,周三爷已近身前,左掌按住唐卷风的膝盖,右手握拳,中指凸出拳锋,迅猛的击中唐卷风的咽喉。
:“咔”的一声轻响,唐卷风双手捂在脖子处,嘴里“咳咳”作响,发不出声音,眼珠子几乎鼓出眼眶,脸色变得赤红,不多时,身子瘫倒在地,剧烈的扭曲挣扎,慢慢的动作越来越小,直至完全不动。
:“瞧你,杀心那么大,再劝一劝不好吗?”黄如辉埋怨着周三爷。
周三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