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吴有平终于醒来。他看着周围1片上白下绿的墙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视线清晰,看到悬挂的点滴瓶,以及身边的1些医疗设备,才大概猜测自己病倒了。但自己怎么病倒的,吴有平完全不清楚。
此时,脚步声响,好几位大夫从门外走到吴有平身边,为首那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就听他问道:“吴总理,你不要动。你的病还很严重。”
吴有平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样,听到医生说自己病很重,当即说道:“大夫,请联系我的秘书。”
话音方落,又有脚步声响,吴有平的秘书已经从门外快步走进来。看到吴有平醒了,秘书连忙俯下身说道:“总理,医生说你只要能醒过来,就能度过危险期。”
吴有平觉得这话实在是不能信。他是强撑着身体工作,早就觉得自己倒下的那天大概就没多大机会站起来。此时自己既然还能保持神志,吴有平说出了自己此时最急切的想法,“你联系主席,说我想见他。”
秘书虽然愣了愣,却立刻答道:“好。”随即起身离开。
吴有平不在说话,他希望自己能将最后的力气都用在等待何锐赶来之上。在感受到死亡的当下,吴有平只是想与何锐再见1面。
出乎吴有平的意料之外,没多久,何锐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吴有平面前,不等吴有平开口,何锐就说道:“有平,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你这不是回光返照。你可不要多想。”
吴有平听何锐也这么讲,只觉得心头1块大石头落地,便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主席,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锐扭头看了看秘书与医生们,众人当即转身离开。等房间内只剩下吴有平,何如与站在门内的警卫员后,吴有平低声说道:“我现在只怕撑不下去,还请中央立刻任命新的总理。”
何锐摇摇头,“这好像不太合规矩。这并非是换届选举,由副总理代理就行。”
吴有平想了想,认同了何锐的看法,“既然如此,我对其他的工作没有想法,只是对于援助苏联的工作还不太放心。现阶段派遣世界人民解放军到苏联作战,预算还没做出来。”
何锐知道吴有平非常负责,如果只是敷衍1样的回答,吴有平绝不可能放心。只能耐心的解释道:“你不用担心,第1批人员全都是咱们的空军部队。第2批部队的编制还没确定,这些部队现阶段的调动路线有3条,走西伯利亚大铁路,走蒙古铁路,走印度洋的巴基斯坦。让国务院的同志们可以解决这些,你还是安心养病。”
说到这里,何锐轻拍吴有平的手臂,“有平,战争胜利的那天,我们1起检阅胜利归来的部队。”
吴有平见自己病倒并没有影响国家的事情,终于安下心来,便答道:“主席,我1个月前就知道我们已经赢了。从数据上看,我们增发的那么多货币中,有71%都在新的世界经济中与实际的内容对接,其余的29%也可以在未来两年内完成。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每年的gdp相当于美国的163%。按照33%的税收,我们用在战争上的资金是美国全年工农业生产总值的53%。美国现阶段军费占工农业生产总值的40%,即便加到顶,最多与我们1样。而我计算的还只是中国出的军费,加上解放地区承担的军费,我们的军费超过整个同盟国。”
说到这里,吴有平只觉得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脑子1阵眩晕,说不下去了。
何锐又轻轻拍了拍吴有平的手臂,“既然你知道战争赢了,那就好好听医生的安排,打败疾病。到时候,你和世界人民1起赢。”
吴有平想点头,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眨眨眼。
“好好休息。我先去工作了。”何锐说完,起身离开。
刚出门,门外的主治大夫就立刻上前说道:“主席,总理现在必须静养……”
何锐立刻应道:“放心,我已经下令,谁也不能来打扰总理休息。”
主治大夫继续说道:“主席。我们其实怀疑总理有1部分心肌梗死……梗死的心肌已经无法恢复。”
在讲述这些医学知识的时候,主治大夫很是惴惴,因为病人家属们缺乏医学知识,而且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突然去世的可能。越是讲清楚了病情的危险,反倒会引发家属们的情绪爆发。可身为主治大夫,他又不能不说。
就在这样的惴惴中,就见神色痛苦的何锐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心肌梗死的情况。大夫,我现在只提出1个要求,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吴总理活下去。我替吴总理的亲人做决定,你们不需要做什么保守的治疗。只要能让吴总理活下去,各种最先进的技术与设备,调集国内最好的医生,组织团队,研究方案。哪怕是你们的治疗能发表无数治疗思路的论文,我都不在意。专家团队讨论出的方案,如果需要定制各种以前没人敢提的设备,中央都会配合。”
主治大夫听的后背发凉,冷汗直冒。何锐这种看似配合的方式,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