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虞朝,在夏商时代,《尚书》中就对当时的社会管理有所介绍,在那个中华文明还在武装殖民的时代,就有了太多的制度建设,思想理论,历史记载。
4050年间,人类的大脑发育有量变,却远没到质变的程度。4050年前的人类没有任何理由理解不了4050年后的人类知识,但是有没有学习环境,在得到了学习环境之后想不想学习和接受知识,有没有掌握学习和接受新知识的能力,才是4050年来的最大问题。
等赵天麟讲述了自我评定,何锐与吴有平都觉得赵天麟没问题。不过两人的看法并不能做出决定,此事必须通过中央委员会的决定。这也是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所在。凡是没有通过中央委员会通过的决议,都不能算数。
党政负责人事,行政负责执行,法律对秩序进行判断。何锐读过法国大革命前启蒙思想家的著作,读过之后才发现,3权分立完全不是当时思想家们的对国家构建的设想,却别欧美当作理论建设基础,这着实搞笑。
就何锐所读过的书来看,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试图构建的国家模式,未必就达到了中华文明达到顶峰时代的构想。至少在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的构建里,好歹也是中国文化早就认同的‘各司其职’,3权分立不过是简化又简化的阉割版的阉割版而已。
完成对赵天麟的询问后,3名副总理中的1名人选基本确定。何锐让秘书把记录在明天交给组织部,就要散会。赵道:“都这时间了,不在乎多聊1会儿。”
吴有平当即告辞,“明天我还有会。”
等吴有平离开,何锐给赵天麟倒了杯酒,“赵兄,务虚会,畅所欲言。”
赵天麟本就想畅所欲言,端起东北酿的含酒精果汁饮料喝了1口,便问道:“主席是不是对学者圈子不满意?”
“我对他们已经无欲无求。”何锐说完,也喝了1口酒精度很低的果汁。
“若是对他们进行选拔,当有人才。”赵天麟还是抱着些期待。
“那些学者们的问题只有1个,他们爱惜羽毛,不肯负责任。如果他们能够理解到责任所在,自然就会选择成为能够负责任的人。如果他们还是要当学者,那就是由他们去吧。我不反对社会上有学者,这很好。至少也是令社会活跃的因素。”
“嗯……也是。”赵天麟接受了何锐的看法。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结构是基于心理学中的激励理论。直白的说,是针对那些能够从满足5层需求中获得正面的激励快感,进而需求快感原因的人。
赵天麟越来越理解这些之后,也积累了不少疑问,“主席,我认为你将尼采的哲学思想描述为,榨取欢乐,会不会有些刻薄了?”
“要是尼采没有那么刻薄,他就不会疯。”何锐笑道。何锐很喜欢尼采那种内生的激情,也能理解尼采为了对抗痛苦而不得不榨取欢乐的理由。何锐自己在另1个时空也有过相同的感受,看似说尼采榨取欢乐,何锐若没有亲自经历过,又怎么可能理解到不得不榨取欢乐的原因是多么的痛苦与无奈。
当然,如果学习过大脑神经受体的理论,就能更理解通过提升自己的能力与认知来榨取欢乐,与那帮‘化学极乐’之间的巨大区别。
榨取欢乐的人好歹有勇气面对痛苦,选择‘化学极乐’的人连忍受痛苦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认同痛苦了。
但这种事情也就能与赵天麟这样的学者交流,其他人听到的话,很大几率会误解两人交谈用词的真正含义。
又喝了1口低酒精饮料,何锐说道:“那些学者们乐于接受社会认同感,却不肯承担其社会责任。承担社会责任的压力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我在这个方面已经放弃了这帮大师。”
赵天麟是从学者向着承担责任的领导逐步前进才到了今天,他虽然对于旧学者阶层有着天然的认同,却也不得不接受何锐的看法。出了事就得负责,这是旧学者们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种负责绝非是鞠躬下台,而是要负责到底。譬如,赵天麟的工作中出现问题,赵天麟要做的并非是鞠躬下台,而是要把问题分析清楚,找出赵天麟制定政策规定中的问题。这首先就要否定昨日的赵天麟,进而完成否定之否定的过程。
绝大多数中国旧学者们能达到的格局只是‘我对或者我错’,拥有错了就鞠躬下台任人谩骂的气量,就已经是学者中的佼佼者。让他们否定自己,进而进行调整改变,那是比杀了他们还难的事情。
至于那些能够绝不以‘今日之成功去掩饰昨日之失败’的学者,更是凤毛麟角。这种人早就跑到东北投奔何锐了,并不会到现在依旧在社会上当个‘学者’。
想到这里,赵天麟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的1线希望试探道:“何兄,难道真的没有这样的学者么?”
“赵兄,我已经给他们机会了。凡是能看懂我留下的战略考量的学者,就1定会申请加入政府。这些人不妨请赵兄甄别。不知赵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