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西门庆赶紧扶起来后,俩人并肩而坐,交杯换盏。那婆子陪着也喝了几杯后脸红红的告辞走了,留下俩人厮混。潘金莲陪着西门庆多时,看天色已晚,央求西门庆留下。西门庆便吩咐小厮先回去,就在潘金莲处歇了。又是金莲牵着情郎来到床上,二人尽力盘亘,淫欲无度。
春色太癫狂,哪儿管得残装,红莲双瓣风流郎轻担腿上肩,马蹄翻飞不已,蝶翅翩翩,往来许多酣战,俏人儿求饶道。
常言道“乐极生悲”。说回武松武都头。自从离开了清河县,一路来到京东朱太尉处,卸下礼物,送上书信。又等了几天,拿到朱太尉的回信,就领着一行人从东京往山东回。去的时候是三四月天气,回来已经入秋时分,路上连绵雨水,耽误了行程。前后往回也有了三四个月的光景。武松这一路行住坐卧都觉得心思不定,身心恍惚,就先差个士兵快马回去,提前预报给知县大人,又交给他一封私信给他哥哥武大,说他八月内准回。
那士兵先送了知县的公文贴,然后转身就奔武大家来了。天从人愿,那士兵正在叩打武大的门,被正在门口的王婆看见,就急忙问:“你找谁呀”?士兵回答:“我是武都头派来给他哥哥送信的”。王婆赶紧说:“武大郎没在,都上坟去了,你有信交给我,等他回来我交给他一样”。那士兵上前唱个喏后。就把信交给了王婆,然后骑马走了。
王婆拿了信,从后门走进潘金莲家,自己上楼在房门处说:“开门”。西门庆睡意隆隆的回:“干娘稍等”。原来俩人昨夜折腾到半夜,到现在的吃饭时间还没起床。王婆着急,就对着门大声说:“大官人,大娘子,快起啦,有事商量。今天武二差兵士给他哥哥武大捎信来,说他不久就回来,信我接下了,也打发兵士回去了。这事耽误不得,你们赶紧出来,商量应对的办法”。西门庆不听则以,听到王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慌忙与妇人都起来,穿上衣服,开门请王婆进来坐。我婆送怀里取出书信,递给西门庆看。信上写着,不到中秋就回家了。二人都慌了手脚,说道:“这如何了得,我们的事是干娘成全的,我二人现在是情深蜜意,不能分了,如今武二那厮回来,这可如何?还要劳烦干娘给做个主,你打大恩必有重报,不敢有忘。”王婆说:“大官人,这也不难办,我以前就说过:初嫁由亲,再嫁由身。自古叔嫂不通门户。如今武大已过百日,大娘子请上几个和尚,把这灵牌子烧了。趁武二还没到家,大官人一顶轿子娶到家里。等武二那厮回来,我自然有话回他,他敢怎么样。从此你二人自在一生,这有多好”。西门庆作揖道:“干娘说的是”。当天西门庆和夫人吹过饭,约定八月初六武大忌日那天,请请和尚来烧灵。初八晚就取夫人回家。三人商量一定。不一会玳安牵马来接西门庆回家。
初六那日,西门庆拿了几两碎银子来到潘金莲家,叫王婆去报恩寺请六个和尚回来,在家中做水陆,超度武大,随后除灵。道人头五更就挑着经担来,铺陈道场,悬挂佛像。王婆陪着厨子安排斋供。西门庆当天就住下了。不一会,和尚就来了,摇响灵杵,打动鼓钹,讽诵经忏,宣扬法事,不必细活。
那潘金莲哪里是受的了斋戒的人,陪西门庆睡到中午还不起来。和尚请斋主拈香签字,请盟礼佛。妇人方才起来梳洗,来到佛前参拜。虽穿上素装,可还是按不住天生的抚媚妖娆。众和尚见了武大这老婆。一个个都迷了禅心,关不住心猿意马,七颠八倒,酥成一块。妇人在佛前烧了香,签了字,拜礼佛毕,回房里依旧陪伴西门庆。摆上酒席荤腥,自去取乐。西门庆吩咐王婆道:“有事你自己答应就可以,别叫他们来麻烦六姐”。婆子哈哈笑着说:“你两口子只管玩吧,外面由老娘和那些秃驴禅吧”。
众和尚见过潘金莲的模样后,很多就刻在心里。中午回寺庙吃饭休息后回来,妇人还正和西门庆在房间饮酒作乐。这卧房和佛堂只隔了一道木板。一个和尚走到窗下水盆时,忽然听到妇人在房里哼哼唧唧,呻呻吟吟,颤声柔气,象是有人做爱。那和尚假装洗手,停住脚步听,只听妇人口喘粗气呼道:“爹,你还要多久呀!我怕和尚们听到,饶了吧,快点给我”。
西门庆也呼哧带喘的低声说:“马上,马上。这一切被那和尚听得不亦乐乎。稍后,众和尚到齐,吹打起法事来,。一个传一个都知道妇人有汉子在房里,各个哪还有心思。天黑送灵牌出去。潘金莲早脱了素装,换了件靓丽的衣服,在帘子前隔着帘子和西门庆看和尚们烧灵牌,旦见王婆撒上些什么,一烧,顿时把灵牌烧了。那秃贼冷眼看到帘子后有一个汉子和婆娘并肩站立,想白天听见的勾魂动静,还能打什么锣敲什么罄。听着众人不断故意高声暗示两人做爱的疯话,西门庆无奈叫王婆赶紧给他们钱,打发回去。正是:隔墙需有耳,窗外岂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