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殿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文苑生笑眯眯的问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掐死这个王八蛋!”如同野兽被制服般的韩王拼命的想要站起,却被公差死死的压住。
“唉,其实您又何必呢,您也不想想,进了大理寺有活着出去的吗?”
元亨冷静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你是打算直接冤死我是吗?”
文苑生摇头道:“皇上说了,你是梁王苗裔,唯一的独苗,所以不可对你用刑,这已经是对你最好的待遇了,在大理寺,有一百七十二种刑具,哪一个施展在您这亲王贵胄身上,都会让您受不了的。”
元亨冷笑一声:“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能有今天全都是他安排的陷阱。”
“大胆,这话你也敢说?韩王,您还是好自为之吧,别连累了家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从一开始发配我到真定只是第一步,调我离开他身边以除后患,出京后举目无亲又将我贬到广宁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随即又派李僧监视我,搜罗编排我所谓的罪证,他元功使得好手段啊!”
文苑生一听此言,与吕安礼对视了一眼,摇头道:“韩王,这是您跟皇上的恩怨,与本案无关,本官想听到的是你如何安排这个仇昊刺杀皇上的事,还是快招了吧,皇上是吩咐了不让对你用刑,但可没说不让本官熬鹰,这么和您说吧,本官可以和您耗到底,不过和您不同的是,本官可以吃饭也可以睡觉,而您却不能。”
韩王轻哼一声:“想吓老子?老子十二岁参军,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当年陪父亲远征南诏,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你有本事就来试试!”
文苑生并不在乎他的回答,拿起一支火签来搔了搔后背,道:“既然韩王不肯说,那......不如请韩王妃和韩王世子来趟大理寺如何?也许他们可以协助调查也未可知呢。本官听说暠王的世子就比较配合,亲自杀了暠王,还将暠王挫骨扬灰,撒在了渭水之内。”
“你!文苑生!你混蛋!罪不及家人,你不许动我内子和孩子!”
“哈哈,韩王嘴硬,英雄气概,本官自叹不如,但本官能从微末小吏升任大理寺天官,也不仅仅是凭借勤勤恳恳,倒也有些手段,只不过有些手段不是用在嫌犯身上罢了。”
元亨似乎有些害怕了,毕竟子嗣是其最后的执念。
“文苑生!我若是配合招供,能否让元功放了我的两个儿子?”
文苑生道:“这个可说不准,万一他们长大了要复仇呢?那岂不是给皇上留了两个敌人?”
“不会的,他们绝对不会的,可以将他们发配回上京,永世不为官。”
“由不得你了,咱还是别浪费时间的好,你的家奴戴柳金说你伙同仇昊欲行刺杀之事,有还是没有?”
“他......他和我的小妾媾和,怕我杀他才说我要谋反刺杀的。”
“本官只问你有还是没有?韩王,您可要三思而言哈,这可关系到你家人的性命。”
元亨表情严峻,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许久后说道:“有!”
“嗨,早点这样不就得了。你们是如何商议的呢?”
“我让仇昊招揽更多死士,准备攻进禁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
文苑生点了的点头,看向仇昊:“韩王说的可属实?”
仇昊也点头称是。
文苑生话锋一转,道:“你曾经当众品评后宫嫔妃,包括言语侮辱皇后,可有此事?”
元亨一怔:“这......这不过是酒后的戏谑之语,并非本王真意。”
其实这真的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去年八月十五,家宴的时候,他喝了好多酒,对一些元弼的老部下们口不择言的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每个都是人间极品的美色,要身段有身段,要柔情有柔情,就连皇后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依然风韵犹存。若是有机会,我也要娶上几百个侧妃。”
这话被戴柳金添油加醋的写在了举告信中,这才使元功当时异常的震怒。
文苑生点了点头:“本官说了,只想听到是与不是即可,至于是不是戏谑之言,又与本案无关。”
随即他看了看工部尚书吕安礼道:“吕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吕安礼摇了摇头:“本官只是来旁听的,一切由寺卿做主便是。”
“好,那本案便可结案了,师爷是否已将口供录好?”
师爷赶忙站起身来,将录好的口供放到了元亨身前,并且为其准备好了朱砂印盒。
文苑生道:“韩王殿下,您看看口供,如无出处,在首尾按押即可,我即刻进宫请示皇上,争取给您来个痛快的,不殃及家人。”
“等等!”元亨突然说道:“本王在死之前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