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刘进轻声问道。
冷罡的心犹如爆碎了一般,这是他的初恋,而初恋应该是美好的,却想不到成了最疼的。
他轻叹一声说道:“龙芸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的幕后指使说出来,否则你根本撑不过大理寺的刑讯。”
龙芸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怕,收起你的好心吧,屠夫有什么资格装好人。”
“好,既然如此......”冷罡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来向内堂走去。
“来人啊!把她衣服脱光,让她承受一下坐冰之刑!”刘进一声断喝,就连衙役们都吓了一跳,毕竟入大理寺以来还从未使用过这么严酷的刑罚,不由得都看向身材娇小的龙芸儿。
所谓坐冰之刑,就是把犯人的手脚束缚捆绑,将其按坐在冰块上,通常情况下冰块的冰冷是很难让人忍受的。一般脂肪多的胖人在面临这种刑罚时能够坚持些许,而对于体型较瘦弱的人来说则显得十分吃亏。因此对于坐冰块的女人来说,这些种刑罚也可谓是极其残忍严厉。
一声声惨叫响彻大理寺的公衙,龙芸儿只挺了不到一刻钟便疼晕过去,刘进素来以酷吏著称,否则也不会在不惑之年入主大理寺,他命人又准备了炭盆,只要龙芸儿冻晕过去便放到炭盆旁边烤火,醒了便再使用坐冰之刑,如此反复几次,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龙芸儿的几次惨叫,冷罡在后堂反复的踱着步子,直到三次过后,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忍得住,再次折返到大堂之上。
“刘大人,她......她还是没有招供吗?”
刘进命人取了件披风,盖到了龙芸儿的身上,遂说道:“冷大人,案妇意志太坚定了,若是坐冰之性还不行,下官准备再上更严酷的刑具。”
冷罡皱起眉头:“若是实在不招,你直接判个斩立决不就得了吗,何必这么折磨人呢。”
刘进呵呵一笑:“进了我大理寺就没有不招供的,现如今她咬定是您指使的,我得想办法得到真实的信息,这可全是为大人您好。”
“真实的信息?什么真实的信息?”
刘进道:“将矛头指向南诏,最好是供述出南诏枢密院所为,这样我们北野便有借口对南诏兴师问罪,增加岁币也好,出兵南征也罢,总之好处在我们。”
“可她一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这般刑罚吗?”
“大人最好是别心疼,或者您实在受不了可以先行离开,不过有一点下官可以保证,那就是下官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
“你......”
冷罡的目光瞟向浑身抽搐的龙芸儿,一股心痛之意再次涌上心头。
“不要再审了,将她收监,或者给她一个痛快。”
刘进微一迟疑,摇头道:“冷大人,下官办案,您就别插手了。”
“我说的话不好用?”
“呵呵,这里是大理寺,我是正三品,而您只是从三品武将,尊重您是皇上身边的人叫您一声大人,不尊重的话,您已经僭越了。”
刘进眼中飘着挑衅,北野官员就没有喜欢金乌卫的。
“刘进,你想过和我对着干的后果吗?”冷罡眼中露出了杀意。
刘进根本不为所动,一抱拳道:“事关皇上和北野的安危,为了皇上,得罪您冷大人又如何?”
冷罡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向龙芸儿,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透骨的冰冷迅速传递到手指之上。
龙芸儿此时就像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说道:“杀......杀了......杀了我吧,求你了。”
冷罡摇了摇头:“早知如此又何必一开始就装大义呢?”
龙芸儿眼角掉下一滴泪来:“如果我说出背后指使,那势必会引发两国之战,你若杀了我......则可以避免战争,算是我最后的心愿了。今生我对不起你,希望......希望来世再报你的恩德。”
说罢,再次晕了过去。
刘进见状,吩咐道:“来人啊,将案妇再次唤醒!”
“慢!”冷罡出手阻止道:“就此为止吧。”
说着猛的伸出手来捏住了龙芸儿的脖子,两指微一用力,“嘎嘣”一声,龙芸儿的脖子被生生的掐断很快便没了呼吸。
“冷罡!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杀人灭口!”刘进吼了出来。
“哼,随你怎么说吧,人我杀了,你若觉得我是在灭口,便去参我。”
说罢,一把将龙芸儿的尸身抱了起来,向大理寺外走去。
“这臭小子还真是有情有义,敢在大理寺耍横。”元功听完刘进的汇报后,对萧裕说道。
“皇上,您不会以为冷罡真的和刺杀案有关吧?”萧裕问道。
元功疑惑的看了看他:“你觉得呢?”
萧裕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