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疑惑之时,一支马队从前方不远处的山坳里走了出来,马队的大旗上写着“晋商”二字。
“是老西的马队,不用紧张。”元谟喝了口水说道。
元才也松了口气,正想要下马休息,却见那支马队靠近后也停了下来。
为首的虬髯客一抱拳道:“几位,劳驾问一下,距离西京还有多少路程?”
元才睨视了他一眼道:“你们是马帮,又怎会不知道路程。”
虬髯客呵呵一笑:“我们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平时都是绕道河州的,只因几个州府都搞演习,封了路才走这条的。”
元才的手下赶忙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岔路就向右,再行个几百里地便是了。”
本以为马队会就此离去,谁知那虬髯可却大手一挥,整个马队上的镖客全都纷纷跳下了马,有的人去给马准备草料,有的人去山涧里给马打水,还有的人在车上卸下了大铁锅,准备埋锅造饭。
虬髯客嘿嘿一笑道:“眼瞅着到中午了,该吃饭吃饭,看几位也是路过的,一起吃如何?”
元才与元谟对视一眼,元谟道:“不必了,我们自带了干粮,歇息一会便会离开。”
虬髯客见他不领情,便轻哼一声转身去招呼自己的人吃饭。
元谟让人拿出些肉干和馒头递给元才道:“再行个一百里便到边关了,那里有我预先埋伏的几千人,都是忠诚于我的人,当然,也是忠诚于你的,汇合之后便可以去往南境了。”
元才若有所思的吃了口肉干道:“忠诚?哼,未必吧,无利不起早,这世界提到忠诚,除了金乌死士之外都是为了钱和地位,你那几千人也不外如是。我猜想,大多数是被元功抄了家或杀了亲人的人吧?”
元谟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十之八九都是被迫害的家族后裔,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和那混世魔王有仇的便是我们的盟友。对了......”
元谟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朝中那位......如今如何了?我们能指望上吗?”
“闭嘴!”元才突然拧着眉头道:“他的事再也不要提了,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哪怕是你老婆孩子!”
元谟一怔,赶忙会意的点头道:“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成事,我们才有返回北野的那一天。”
元才叹了口气道:“或许吧,只能是希望他有所作为,推翻我二哥的暴政统治,做个仁君。”
就在此时,那个虬髯客提着一只水袋走了过来,道:“这是我们从肇夏贩卖来的好酒,几位是否要品尝一下?”
元才白了他一眼道:“不必了,你几次三番的想要讨好我们,有什么意图?”
虬髯客一愣,跺脚道:“操,你以为你是什么漂亮大姑娘呢?还意图?我们马帮做贩客,无论到哪遇到谁都要交个朋友,从刚才你就冷语冷气的,搞的谁欠你似的,愿意喝你就喝,不愿意喝拉倒!”
说罢,将那水袋掷到二人身前便转身离去了。
元谟呵呵一笑,拾起水袋拔掉塞子嗅了嗅:“嗯,果然是好酒,这酒香气醇厚,是典型的肇夏一壶春。你啊,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比你那二哥还要多疑。这条路上经常有马帮路过,总不能每个人都是暗客杀手吧?”
说着他让人准备了两个干净的杯子来,率先倒了一杯,自告奋勇的喝了下去。
“诶!好酒!真是好酒!”说着又喝了一杯。
见他相安无事,本就嗜酒的元才也忍不住的将酒喝了下去。
随即其他十几个随从也都轮流的喝了一两杯,直到把那袋酒喝个底朝天。
就在众人心满意足准备启程之时,一阵冷风吹过,突然感到莫名的头晕恶心。
元才最先感到不适,赶忙看向元谟道:“这酒里有......有药!”
还未等随从们抽刀,那虬髯客已经带着人围了上来。
“你们!你们是金乌狗腿子?!”元才拄着刀,全身酥软无力的问道。
虬髯客一抱拳道:“给随王爷请安了,在下是金乌卫在西京的虞侯莫提莫子善。”
元才实在是坚持不住,“噗通”一声坐倒在地,用手指向莫提道:“这么大费周章,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啊。”
莫提微微一笑道:“我们指挥使下了死命,要将您活着带到兖州去,若非如此,我们又何必这么费劲,直接冲进王府里抓您便是了。”
“你给我们喝了什么?”
莫提道:“放心,只是软筋散,那东西不吹风没感觉,一吹风直接便倒,需要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解掉,对身体并无危害。”
元才点点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元谟道:“若不是你贪杯,又怎会上当!”
莫提在一旁呵呵笑道:“那您还真错快元谟将军了,我们在来诱捕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能成功活捉最好,如果不能......那只能带着您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