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喝了一口蜂蜜水,冷眼道:“你兄长如今是瀛洲崇德军节度使,又是二等侯,就连你父亲都追封为太师,有什么不满足的?”
蒲渺似乎对这些并不满意,以同样的口吻道:“陛下,难道臣妾不如那些妃嫔漂亮吗?”
元功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你很漂亮,可以说在后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为何陛下从不踏足我的福春殿?”
“朕忙。”
“不见得吧,我听说陛下不总是去皇后那里过夜吗。”
元功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蒲氏,你记住了,朕是北野的君王,不是你一个人的丈夫,朕最讨厌的就是妒妇,今天能来福春殿是为了临幸你的,而不是听你数落朕的不是。朕再给你个机会,宽衣解带早些侍寝,否则的话,朕可就要走了,这一走,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来了。”
蒲渺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缓缓站起身来解开了自己的束裙,那洁白如玉的胴体瞬间展露的淋漓尽致。
她靠向元功,搂住他的脖子道:“臣妾实在是太想陛下了,若不是嫉妒皇后,又怎会说那些话。”
说着主动的摸向了元功的胸膛,为他解去了腰封。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寝殿,古檀香床上元功早已呼呼入睡,蒲渺却小鸟依人般靠在他的臂弯当中,借着烛光看向他肩膀上的纹身。
那纹身是一只凶猛的海东青,鹰喙如锋,鹰目如炬,两只鹰爪更是如十把钢钩一般嵌入皮肤当中。
蒲渺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憧想着自己的未来,不知不觉中伸出小手来戳向元功的纹身。
“你做什么?”元功猛的惊醒,眼睛盯向蒲渺。
“臣妾很喜欢陛下的纹身,画的栩栩如生的,就像一只真的海东青盘在身上一般。陛下这纹身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元功闭上了眼睛,说道:“第一次上战场之前。”
“疼吗?”
元功不想回答,淡淡的说了一句:“朕困了,睡吧。”
说罢抽出了胳膊,将头转向了床的里侧。
“陛下为何对我如此冷落?”蒲渺不依不饶的问道。
元功猛的坐起身来,想要跨过蒲渺走下床去,却被她一把抱住:“不要走,陛下如果觉得臣妾烦了,臣妾不说便是了。”
元功一把拉开了她的手臂,跳到床下,一边穿上衣裤,一边说道:“朕对你非常的不满意!后宫如果都像你这般啰嗦,朕便哪都不想去了!”
说罢,一甩胳膊“噹”的一脚将寝殿的大门踹开,走了出去,吓的门口宿卫的内侍们赶忙跟了上去。
“陛下,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昭妃不懂规矩,日后慢慢调教便是了,为她动怒不值得。”梁珫端来一杯清茶奉劝道。
元功摇了摇头道:“妒妇,哼,还想和皇后争宠,她也配?”
“哈哈,是啊,自不量力,皇后母仪天下,岂是她能比的。”
“若不是她哥哥现在帮朕看着南大门,朕会去临幸她?”
梁珫微微点头道:“陛下,冷罡的折子递进来了,您可要看?”
“不用了。”元功说着深深的呼了口气道:“险些被那妒妇气晕了头脑,去宣萧裕和元雍进来。”
“这个时辰?”
“朕都没睡,他们还想睡好?”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宣。”
那二人睡眼惺忪的靠在轿子里被 抬进了宫中,直到走近大政殿才精神了过来。
“臣萧裕参见陛下。”
“臣弟元雍参见陛下。”
“进来吧。”
二人推门进入,见元功满面愁容,心知定有不好的事发生。
元功看了一眼水钟,道:“丑时了,朕睡不着,就麻烦你二人进宫来说话,不记恨朕吧?”
萧裕赶忙道:“陛下说哪里的话,臣是北野的臣,是陛下的臣,衣食俸禄皆有国家供给,办差又何需时间的束缚。”
元雍也接道:“是啊皇兄,此乃臣弟应尽之责。皇兄叫臣弟进来,莫非是涉及到兵患?”
元功点了点头道:“你们俩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兼着枢密副使,都是管着兵的。南诏最近好像蠢蠢欲动,似乎要对我北野动兵了。”
萧裕眉头一皱:“他们敢吗?那孙哲是个保守的皇帝,几次对北野的态度都是忍让克制,是典型的主和派,这个节骨眼上北野兵强马壮,若是动兵的话,岂不是自取其辱?”
“是啊。”元雍接道:“臣弟属下也汇报说边境无虞,有的关隘甚至减少了巡逻的次数,减少了设防的人丁。”
元功道:“明面上确实如此,但他们的主战派似乎从未闲着,如今派了多股势力进入我北野,招降百姓归南,又说服一些节度使想要兵变。朕这里收到了许多情报,都是如此。包括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