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过分了!他如今做皇帝这种跋扈劲比元亶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这样下去,做大臣的谁还敢说话!”
几个大臣聚在萧拱府上商议着迁都的事,御史大夫赵资福首先表达出对元功的不满。
刑部侍郎白彦恭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年初定下考功细则,这是想把当官的都累死不成?元亶活着的时候大家还可以混日子摸鱼,可现在呢?那吏部考功司就像恶犬似的盯着我们,稍有一点怠慢就会在考功档案上记录下来。再这样下去,我......我就致仕回家去!”
萧拱轻哼一声,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年初的春狝狩猎?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说他不惜高爵厚禄以任众官员,但大多数的政事都留滞在了各衙门里不能上报,这都是我等同僚苟图自安不以民事为重的表现,哼,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吏部才变成疯狗的,考功的细则比我媳妇的头发都多!”
“萧大人,您也算是他的岳丈了,怎么您闺女萧宸妃在宫里不得宠幸吗?”白彦恭打趣的问道。
萧拱摆了摆手:“别提了,都说他秽乱宫廷,招各美妇入宫侍寝,其实那都是谣传,这皇帝只宠幸皇后一人,其他宫里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不怕诸位笑话,我闺女虽然号称第三娘子,可......可到如今也没有受到过一次宠幸。”
“哈哈哈,是不是他不行啊?还是说他喜欢萧裕那小白脸?”白彦恭毫无顾忌的开起了这种掉脑袋的玩笑,吓的众人纷纷向窗外看去,生怕被人听去了受到株连。
“老白!你若是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回我们聚会可就不带你了。”萧拱脸色惨白的看着白彦恭道。
白彦恭却不以为意的轻哼道:“怎地?他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我可听说了,那萧裕时不时的就进宫侍驾,一天天的有什么事值得聊?八成就是他的男宠!”
萧拱生怕他再说下去会让在场的人没命,赶忙岔开话题道:“你们都打算继续对抗下去吗?没一个要搬到燕京的?”
众人都点了点头,白彦恭道:“大家只要心齐,他就没办法,总不能把上京城一把火都烧了吧?”
“不能?那可未必,就以她那暴虐横行的样子,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要我说......”萧拱看了看众人,将手掌当中翻了又翻。
“你是说反了?”白彦恭惊道。
“哼,我可什么都没说,道不平众人踩,他元功总觉得自己志大才高,可步子走的太快,总会伤到根本的,与其说这样耗着,咱们不如另投明主。”
“这世间哪还有明主啊?”
萧拱道:“葛王元雍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又推崇黄老之道,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别闹了,比起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哪个能和当今皇帝做大臣的时候相比?做了皇帝后不一样的暴虐?他们元家的人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自大狂!我现在倒是挺庆幸皇帝是元功,因为如果是别人做皇帝,还会有你我的位置吗?早就让他们姓元的霸占了朝堂。”
“这倒也是,不过凡事都有利弊,在元亶朝,除了提心吊胆的当官,起码不会累啊,可在这元功朝呢?虽然不会贸贸然被杀,但也是十分危险的。那元雍我看上去就很好,就算是看走眼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白彦恭道:“若是选候选人,那就多选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些在外的封疆大吏,节度将军也都该列出来,选择更适合的才是。”
赵资福轻叹一声道:“你们啊,就是痴人说梦,以你我的实力,能不能保住自己都难说,还想去推翻他的统治,儿戏一般。”
萧拱赞同的点点头道:“还是想想怎么保住祖宗留下的基业吧,没准此时又在和那个小白脸在研究什么对付我们的方法呢!”
此言非虚,因为与此同时的禁城内,元功真的在和萧裕就迁都的问题在激烈的商讨。
萧裕言道:“皇上,如今看硬汉得用猛药了,否则的话这帮老臣是不会同意迁都的。”
元功轻哼一声:“怎么?我需要他们同意?”
“毕竟现在各部首脑都是老臣,新选官员经验还不足,有些部务还是需要老成持重的人来做的。”
“罢了,实在不行就用你说的那个办法吧,大不了我再挨顿骂。”
“挨骂?”
“是啊,刚才冷罡的人说,萧拱等几个大臣有聚会了,我都不用猜,他们一定是聚在一起编排我呢。”
“哈哈哈,那一定也会编排我喽?”
“命运共同体,你和我谁都逃不开。”
萧裕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明天我就着手安排那件事了。”
“嗯,仔细一些,一个别漏!”
翌日,尚书台下达了今年秋狝狩猎的具体时间,不同的是圣旨上说所有大臣都应秉承先祖遗志,不能忘记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