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算是回銮了,臣差点就没了!”萧裕近乎于哭腔的跪倒在元功身前。
元功轻哼一声道:“你说你啊,我临走前让冷罡把金令和金乌近卫的腰牌都给了你,怎么混的这么惨,还好意思说自己差点就没了,早知道你这么笨,还不如让你真没了呢。”
萧裕脸上一红道:“这不是因为发号施令的是皇后吗,若不是她,臣又怎么会如此听命。”
元功眉头一挑:“你是说阿城违背了我的训令,后宫干政了?”
萧裕点了点头道:“臣觉得那也非皇后的本意,但关心则乱,皇后一是关心陛下的安危,一是担心太子的位置被元贵妃的儿子崇王抢去,所以做出此决定也在所难免。”
元功一怔,道:“怎么?你都看出来了?”
萧裕点头道:“乌黛带人诬陷臣的前一夜,元贵妃派人来通知臣,但臣想着陛下曾经说过外臣不得私下沟通内宫,便拒绝了她的好意,并没有见她的信使,但臣估计这事应该是被皇后知晓了。您想啊,臣是您的近臣,若是皇后觉得我与元贵妃勾结在一处,那对她影响最大的除了皇后之位以外,便是太子之位了。否则以皇后的心性,又怎会要处死臣呢。”
元功唿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如璎派人见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还好你当时拒绝了,否则我可真要生气了。你做的对,这两个女人在潜邸做王妃之时还能融洽相处,但如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出手,却也没什么令人诧异的了。不过......险些让你成了替罪羊。”
萧裕摇摇头道:“臣被冤枉倒也没什么,只是真的不想看到阋墙之乱,想当初多么好的两个王妃,待臣也十分的友善,可......可如今竟变得这么疯狂,实在是出人意料。”
元功喝了口热茶,说道:“我回宫的事她们还不知道,不过冷罡救了你,八成此刻她们都已知晓。那日陷你于不义的还有谁?”
萧裕摆手道:“不值一提,这些大臣都是陛下的臣子,我若说出来,陛下自然会替我报仇,那样倒霉的是我们北野。”
元功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是最好,我知道是乌黛为首,还有朕的那个岳丈以及刑部柯枚等人。若换了你是我,你该如何处理他们?”
萧裕道:“若我是陛下......乌黛拥戴有功,又立有除掉元秉德和元本等人的首功,被赐丹书铁券,若皇上除掉了他,只会让天下人耻笑陛下不能包容罪臣,伺机报复,而单恭又是您的岳父,若是处理了会伤到皇后的心,更会让人说您不孝。至于那些参与此事的大臣们,本就是墙头草,无论站谁的队都是一时利益熏心罢了,本职工作还是尽心尽力的。所以综上所述,臣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元功狐疑的看了一眼萧裕,见他说的真诚,并没有丝毫假意,叹息道:“到底是我的好友,知道帮我分担,不过......那样可就委屈你了。”
萧裕哈哈一笑:“若是陛下觉得臣委屈了,那大可以赐臣些土地和宅子,再赐些肇夏美女,让臣受损的心灵得以慰藉。”
元功白了他一眼道:“想的美,你这是故意在我面前自污,让我看到你屁股上有屎,好抓住你贪财好色的把柄,这招秦朝王翦用过,汉代萧何用过,唐代的李渊同样用过,可惜啊,可惜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萧裕点点头:“有时候真想找些缺点在你面前展现展现,可惜你太聪明了,根本骗不过你。”
元功话锋一转,冷冷的问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皇后?”
萧裕一怔,赶忙道:“这是陛下的家事,臣不便参谋。”
“家事?哈,好一个家事,你果然是太聪明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家事’二字就把她的过错全都掩盖过去了。可那哪里是简单的家事呦,是国事才对。”
萧裕点头道:“既然陛下能够原谅那些大臣,就该同样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对待皇后,她再错也是您的妻子,也是为了太子。在臣看来已经比裴满好了不知多少倍。”
“比裴满还好?她可不及裴满聪明。”
“不,陛下,臣倒是觉得皇后的睿智要比裴满强一万倍。”
“何以见得?”
“陛下想啊,皇后要是不聪明的话,不就直接发动政变了吗?到时候大权旁落给了乌黛或单恭,那皇后会得到什么?臣说句不敬的话,若是陛下被谋害了,那她便是孤儿寡母,小皇帝太小,朝中说的算的就是外戚。那时候的国家岂不是会被颠覆?所以臣说皇后聪明,应该考虑到了那一步。裴满的聪明在于表面,她为了权力可以不惜喂元亶逍遥丸,害得国家日益凋敝,若皇后像她那般,陛下您会比元亶还要惨的。”
萧裕的一席话让元功听的背脊发凉,许久后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萧裕道:“与皇后和好如初,并且比以前更加的爱皇后,这样才能让元贵妃死了夺嫡之心。同样的,前朝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