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正当众人还在按部就班的生活时,上京城的朝堂里突然收到了御前圣旨,说皇后即将临盆,御驾也即将回銮。
元功思念阿城,此时自己监国所需要做的事情也几乎都安排完毕,所以迅速的组织朝臣商议迎请圣驾之事。
“礼部尚书钱毅德已经提出致仕的申请,皇上回銮此等大事决不可怠慢,就由礼部右侍郎冯海全权负责,务必做到极致。”
元功刚刚安排完,礼部右侍郎冯海便走出班来,躬身道:“丞相放心,我礼部全员枕戈待旦,定不负所托。”
冯海祖籍雍州,正是新提拔起来的官员之一,更是刘勋十四人名单中官位最高的一个,他之所以能够进入元功的体系内,是因为一年前在做海州知府时处决了一个当地恶霸伯爵,这伯爵和朝廷中的某位近臣关系又非同一般,因而受到了株连。本来除掉乌纱已算是不幸,那伯爵的家人不依不饶,竟然追到了雍州去砸了冯家的祠堂,并且当面羞辱他,将他打了个半死。
刑部知道此事后,不敢轻易出头,便将此事汇报给了刘勋,像这般笼络人的好机会,刘勋是不会放过的,请示完元功后,非但保举冯海官复原职,还顺势除掉了那个庇护伯爵的近臣,所以冯海得知此事后,是感恩戴德,归入到元功的麾下。
唐辩等人现如今虽然是掉了羽毛的凤凰,但其势力还在,见元功如此安排,纷纷表示赞同。谁都知道接驾这种事,既可以讨皇帝的欢心,又可以趁机捞上一笔,本来想趁机捞油水的三公三师们,看元功这边势力庞大,便只好忍气吞声下来。
七月十二,皇帝元亶的车驾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上京城南门,迎接的队伍宛如长蛇,瞬间鼓乐齐鸣,炮仗四起。
元亶饶有兴致的走出御辇,频频向迎接的队伍招手示意,当看到元功等一众朝臣跪倒在地时,他十分满意的摆摆手,待乐声停止,说道:“梁王辛苦了,朕不在朝廷的这段时间,你处理政务得当,与南诏又化干戈为玉帛,甚得朕意,回头朕得好好赏赐你才是。”
元功微微抬起头道:“都是陛下皇恩浩荡,威服四方,也是众臣工共同努力,才使国泰民安,臣并无半分功劳。”
元亶呵呵一笑:“行了,拍马屁的话以后还是少说,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哪有那么多谦让的,朕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棱角分明的你。”
又寒暄了几句后,车驾便再次行起,向禁城走去。
众臣僚拜别元亶后,纷纷告辞散去,唯独元功焦急的留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看到阿城的车子。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了上去,刚刚挑开车帘,便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阿城。
“夫君!”阿城激动的迎了上来,二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哎呀呀,想死我了!”元功也顾不得阿城身边一直服侍着的樽雨,猛的在阿城的脸上亲 了一口。
阿城害羞的打了他一下道:“樽雨妹妹还在呢,你竟这般没有礼数。”
元功嘿嘿一笑,走向樽雨,同样的亲了一口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樽雨这回也十分辛苦,又要照顾你,又要写信给我让我安心,你看看,她倒是瘦了不少,而你却胖了一圈。”
阿城嗔道:“还说呢,都是你这宝贝儿子害的,我一天能吃五顿饭,可还是饿得很,肚子是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沉,好好的一个人从少女身材一下子变成了老妈子般臃肿。”
元功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腹:“光英啊,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娘亲啊,你看看把她都欺负成啥样了?”
恰在此时腹内的胎儿也刚刚好抬起手来,这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触,兴奋的他大叫起来:“动了,动了!我碰到他了!”
樽雨把阿城扶着坐了下来,说道:“胎动越来越明显了,你这儿子啊,可是个好动的主,等他长大了,我得好好教教他武功,最起码不能像你这当爹的那样,时时刻刻的都带着保镖出门。”
元功嘻嘻一笑:“什么时候你再怀一个,咱们把全府的孩子都放在一起让你教。”
樽雨有些神伤,元功知道她想起了济成,拉起了她的手道:“别多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樽雨流下了眼泪,轻声说道:“这次出巡,多少次我都想杀了那个女人,但是都忍住了。”
阿城接道:“是啊,好几次我都看到妹妹伸手去取刀了,但是她为了你,竟生生的把这气咽了回去,实在是太难了。这也怪我,没有考虑到她和裴满之间的哪个过节,否则真的不该带她去,让她受了委屈。”
元功收起了笑容道:“裴满的事早晚会有结果的,济成也不会那么白白的死去。你这次幸亏没有动手,否则不仅仅是裴满要死,就连阿城,我,甚至全梁王府的人都要陪葬,这个买卖实在是不划算。”
阿城抚了抚樽雨的背部道:“那裴满也是因此有恃无恐,几次在樽雨妹妹面前故意惹她生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十分讨厌,就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