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噗嗤一笑,讥讽的说道:“叫我们留守使?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留守使可是堂堂的国舅,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望着曾经自己的府邸,元功心里有种莫名的惆怅,毕竟在这里度过了四年时光。如今被裴途所占据,一股无名夜火油然升起。
他恶狠狠的对那几个奴才道:“我再说一遍,让裴途出来见我,否则的话让这留守使府灰飞烟灭。”
“呦呦呦,好大的口气。”恶奴说着就要上来推搡他。
“住手!”曹威从另一顶轿子中迈了出来喊道。
“曹知府,怎么?之前找我们国舅爷的晦气,被打的不够?今个又来挨揍?哈哈哈哈。”
元功一怔,转头问向曹威:“你也被他打过?”
曹威尴尬的点了点头:“查获他贩卖女人的事时,被这几个恶奴打了。”
元功青筋暴出,回首便是一耳光,精准的打在了那恶奴的脸上。
“哎呀!你敢打我?”
恶奴霸凌惯了,若是别人看到曹威如此恭敬的对元功,一定会思索一下元功的身份。可这恶奴却毫无畏惧,捡起一旁的水火棍就要向元功的头顶砸落。
“放肆!此乃当今梁国王!你想被诛九族吗?”曹威猛的横在元功身前,怒视吼道。
“梁王?!”恶奴呆住了,赶紧再次打量起元功:“你......你是梁王?”
元功歪着脑袋轻哼道:“怎么?刺王杀驾,你好大的胆子啊。”
恶奴吓的赶紧扔掉了水火棍,后退了几步道:“梁王也不能随意的打人啊,这里是中京,不是上京城,由不得你。”
元功轻哼一声,转头对曹威道:“叫你的人将此处围了,再叫些百姓来,本王今天要收拾一下这恶人。”
“是。”
曹威听命去做。
一会功夫,留守使府里瞬间涌出了几十个家丁,还有十多个身着短打的教头模样的人,手里皆持有着兵刃。
又过了一会,一个身着红色皮氅的猥琐男人从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不用说,一定是裴途,他一边走一边用象牙牙仗剔着牙齿,嚣张至极。不过从那长相上来看,眉眼口鼻竟与裴满有着七分相似,是典型的男生女相。
刚一见到元功,裴途上下打量了一番,嘿嘿一笑道:“梁王,前任中京留守使,怎么?私自出京,是想联络中京的人造反吗?”
元功眉头一皱:“裴途,本王乃是一等亲王,按朝廷律法你应行跪拜礼。”
“切,装什么威风,跪拜?我跪也只跪我姐和我姐夫,你?不够资格。”
元功走上前去,在他身边低声道:“裴途,你姐姐如今被取消称制,就只剩下被打入冷宫了。本王现在给你面子让你跪,你就该乖乖就范,若是再和我顶撞,你信不信我今天能杀了你。”
裴途一怔,重新扫视了一下元功,以同样的口吻道:“元功,别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王爷了,我早就看过邸报,如今的你是个落魄的凤凰,想在本国舅面前摆威风,真的不够看。我姐虽然不称制了,但依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她又会重新称制?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你信不信我今天也能杀了你?”
元功点了点头,转身道:“来人啊,将裴途拿下!”
那些身后的捕快吓了一跳,全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曹威见状,鼓起勇气喊道:“你们愣着干嘛?没听到王爷下命令了吗?动手啊!”
“是!”几十个捕快呼啦一声抽出了刀,潮水般向裴途涌去。
那些家丁和教头也纷纷拔刀,两方很快便扭打在一处。
元功趁乱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裴途的发髻,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他扯出了战团,随即抽出一名捕快的腰刀,架在了裴途的脖子上喊道:“都住手!”
“呼啦”一声,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就在此时,那些被邀请来的百姓也都出现在了留守使府邸的周边,他们见是元功,竟忍不住的叫起好来。
“放开我!”裴途想要挣扎,但元功的刀锋却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裴途,本王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手里杀过的大臣也不下百条人命。今天你落到我的手上,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殴打朝廷命官,欺压百姓,偷坟掘墓,还有......欺辱宗室王爷,这些都够你死十回八回了,还想抵抗吗?”
裴途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能杀我,有种就砍啊,别让我瞧不起你。你私自出京,这已经犯了北野的王法,杀了我你同样会被我姐夫杀了的,看看是我这国舅死的值还是你这一等亲王死的值。”
元功懒得和他啰嗦,招呼来捕头道:“给他戴上镣铐!任何人敢要劫囚杀无赦!”
“是!”捕头有些懵逼的带着人给裴途上了镣铐,而那些家丁和教头则眼睁睁的看着,没一个敢上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