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噔噔噔”忙不迭的向楼下跑去,吓的店小二跟在身后直叫:“客官,客官您还没结账呢,别跑啊。”
萧裕根本不去理会,刚一冲出门便去拉那位故人,惊的那人赶忙回头望来。
就在那人 转过脸来的一刹那,萧裕叫道:“王爷,你怎么来南京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原来眼前之人正是梁王元功,他见是萧裕便“噗哧”一声笑道:“本想给你个惊喜,没成想在这能碰到你,怎么?在吃午饭?”
萧裕赶忙激动的回道:“走走走,先到我府上去,让小妹给您做些好吃的。”
元功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原本也是打算将你叫出来的。我是私自出京的,去你府上会被人盯上的,传到京里指不定又怎么编排我呢。”
“也罢,那咱就在这凑合吃点,一年没见,想死我了。”
说着,二人说着重新回到楼上,几个金乌死士将酒楼上下全部清理干净,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而后厨则重新烧制了一桌酒宴摆了上来。
“王爷,您......您怎么出京了,是烦闷吗?”萧裕关心的问道。
元功摆了摆手:“别提了,在京里实在是无聊的很,又没有事做,就想到中京去转转,故地重游会会老友,正好路过南京,便过来看看你。”
这一年多里,二人几乎每三天便是一封书信,所以并不生疏,但毕竟长时间没见,彼此间还是十分想念的。
“王爷,您清瘦了许多。”萧裕看着元功憔悴的脸,有些难受的说道。
“嗯,京里不同地方,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能不瘦吗?你呢?在南京老家混的还行?我看身体敦实了挺多啊。”
萧裕嘿嘿一笑,拍拍胸膛道:“那是,我虽是文人出身,可自从做了同知留守后,掌管了整个幽州的军权,天天去军营里转转,仿佛自己真成了将军似的。”
元功满意的点点头:“小妹和修然还好吧?你书信里写的尽是朝务,也不提她们,修然既是我义子,哪有做义父的不闻不问的。”
“好着呢,眼看着就满周岁了,还想着让你赐个字呢。”
“名是我起的,字应该由你这做亲爹的起才是。”
“你还是一起代劳了吧,我想了几十个,竟没一个满意的。”
元功想了想:“那就叫泰之吧,泰然处之,君子之范。”
“好,甚好,萧修然字泰之,不错不错,那我替你义子谢谢王爷了。”
二人相视一笑,各喝了一杯。
“王爷,本想着回去给你写折子的,既然您来了,那巧得很,我得送您一件大礼。”
“唔?不妨让我猜猜?是元列归附了?”
萧裕赶忙点了点头:“其实就是半个时辰之间的事。”
这事似乎早就在元功的意料之中,他满意的点点头道:“元列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做皇帝,又不受元亶重用,投靠了我便是一种赌注,无论成与不成他都是赢家。对了,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萧裕将上午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嗯,还不错,都是些虚空的条件。”
萧裕不解:“王爷为何说是虚空?”
元功道:“爵位什么的,不过就是些俸禄和待遇罢了,只要不涉及到自治、铸范、养兵就不触及国家的底线。元列名义上是向你要保障,其实不过是想给我看一个态度罢了,一个让我安心的态度。”
“您是说......他早就想好了投靠我们这一边?”
“不然呢?我当初之所以让你半年内搞定南京,就是因为对元列有把握,他一个前朝苗裔,无根无基,被赐国姓而已,满朝当中并无靠山,我故意将你安插在他身边,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能够猜到我的目的。”
“王爷英明!”萧裕本以为收服元列是自己的功劳,可如今看,竟是元功早就铺好的路子,自己不过是个说客而已。
元功从袖子里拿出一道黄折子递给了萧裕道:“这是尚书令签发的调函,除掉了你的兵部侍郎衔,去北京做同知留守使,过了元宵节你便启程去上任吧。”
“是!”萧裕赶忙伸手接过,同时问道:“王爷,北京是元常胜的地盘,他又是皇帝的同父异母弟弟,我......我至今没有想好该如何拉拢他。”
“拉拢?我几时让你去拉拢他了。”
“那......”
元功压低了嗓子道:“逼他造反,趁机除之。”
萧裕恍然大悟:“这倒是容易的多。”
“嗯,是的。元亶生来气量小,这回又杀了自己唯一的骨肉,只要听说有人谋反,一定会引起他的震怒,既然他喜欢杀人,那我们就让他杀个够。哪个大臣不服我,与我不站在一条战壕内,我们就借助元亶这把刀将他除掉。”
萧裕点头接道:“皇帝没有子嗣,那么如果有一天他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