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亶再次回到养心殿时,所有大臣使节都已散去,偌大的养心殿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几个铜炉在噼啪作响的燃着红罗炭。
过不多时,一个身着贵妃服饰的女人被押了进来,正是贤妃朱氏,而她的身后则是抱着魏王元道济的嬷嬷。
“朱氏!”元亶恶狠狠的盯向贤妃,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贤妃一脸的惊慌:“陛下,臣妾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被人从宫里押来。”
“什么罪?你那姘头元孛已经招了,他把如何和你私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你还要瞒着朕吗?”
“陛下!臣妾没有......没有和任何人私通啊!”
元亶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一个的都不承认是吗?朕就这么招你们记恨?全都想背叛朕?”
元亶一招手,梁珫已带人将遍体鳞伤的元孛押了进来,近卫猛的踹在元孛的膝关节处,他一吃痛,跪倒在地。
“元孛,朱氏说她没有和你私通,难道是你诬其名节?”元亶问道。
元孛右眼高高的肿起,努力的撑开眼睑看向元亶道:“陛下,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不该一时丧失理智与贤妃行苟且之事,臣万死,万死。”
“万死?你不仅仅要万死,连你的家人也都该万死!”元亶拎起了紫金锤,一步一步的走下了丹墀:“朱氏,元孛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朱氏急的直掉眼泪,死死的盯着元孛道:“这位侍卫小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污我名节,我几时见过你了?”
元孛摇了摇头道:“去年万寿节,那日普天同庆,我......我多吃了几杯酒,是你叫宫婢唤我去的,还......还主动吹灭了蜡烛,将我压在了床上。”
“闭嘴!”元亶疾步走到元孛身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吼道:“朕不许你说的这么详细!”
“是,是是,臣该死,不过确实是贤妃勾引的臣啊陛下,贤妃还说了,想......”元孛突然止住了嘴,生怕再说下去,会立马死在当场。
“想什么?”元亶疯了似的吼道。
“臣不敢说。”
“说!”
“是,她.....她说陛下天天吃酒服丹,和北诏降女媾和,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北野太子一薨,就没了皇储,所以希望......希望能向臣......向臣借......借种。”
“啊!啊啊啊啊!”元亶闻听此言,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嗡——!”
还没等元孛看清他手上的动作,紫金锤已横向飞起,瞬间砸在元孛头上,登时让他脑浆迸裂。
贤妃见状,吓的花容失色,想要挣脱近卫的束缚,却被死死的按住,没一会一股骚臭之味便传了出来,她竟失禁了。
“朱氏!这些话可是你说的?”元亶一步步逼近,吓的贤妃颤抖不已。
“臣妾,臣妾没说过......”
“没说过?”
元亶再次招手,几个贤妃的宫婢也被连拉带拽的弄进殿内。
“朕问你们,贤妃可曾说过朕的坏话!?”
那几个宫婢见到地上元孛还在乱颤的尸体,早已吓的屁滚尿流,没一个敢发出声响。
元亶见状,走了过去,抓起一个宫婢的头发扯了过来,顺势踩在脚下,猛的用紫金锤向下砸去......
又一条性命陨落当场,他浑身血污的再次看向剩下的宫婢:“再不说,和她一个下场!”
“说,我说,陛下饶命!”一个宫婢被吓的匍匐在地,慌忙喊道:“陛下,贤妃确实编排过陛下的不是,说陛下冷落了她,一年里只招她侍寝过几次,还说......还说她怀孕的事不让告诉皇后,以免皇后会加害小王子。”
“朱氏!”元亶眉头紧锁,恶狠狠的问道:“我只问你一遍,这孩子是不是元孛的?”
贤妃已经吓的失了魂,神情呆滞的摇着头:“不是,孩子是陛下的,陛下,一年前您临幸过臣妾,难道您忘了吗?”
后宫几十个妃嫔、夫人,元亶虽然被禁锢在后宫,裴满却从未阻止过他临幸妃嫔,但每一次临幸过后,都会有详细的起居档记载。一年前贤妃确实被元亶临幸过,但自从裴满得知贤妃受孕后,便在她的授意之下,起居郎叶飞将这次侍寝从起居档当中抹了去,并没有任何的记载。
此时元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并不是因为贤妃的出轨,而是贤妃说他没有子嗣继统之事。
他仰着头来到贤妃身前,伸手摸了摸贤妃的脸道:“朱氏,元贤德柔,你位列后宫之次,受贵妃衔,朕以为你会和其他妃嫔一样,能尊重朕,爱戴朕,没想到你为了争宠,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朕真是瞎了眼。他们说的对,或许朕真的只能做个醉皇帝,因为清醒让朕很痛,痛到失魂落魄。”
“陛下!陛下饶命啊!”贤妃感受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