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亲被元功的气势吓的顿时萎靡不振,几个人碰头研究了一下,推举最能言善辩的常山王元嵊走了出来。
“梁王,人情法理均可疏容,我们愿意积极赔偿所有损失,并且将子嗣带回府去严加管教。我想您这么做也是为了小惩大诫,何不双方都退让一步,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更好吗?”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其实对于元功而言,将这些小王八羔子打个半死或流放几年,根本毫无意义,若他们是那种顽劣的性格,即便在边疆也不会改变,更何况去了边疆也会有人照顾,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作威作福罢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放在京城,最起码在这里可以随时被人监控举报,也可以随时缉拿。
于是他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那诸位王爷公侯准备如何赔偿呢?”
见事情有缓,几人又碰了一下头,过了半晌元嵊又道:“回梁王,赔偿之数我们不便声张,还请梁王示下。”
“好,本王在中京的时候立过规矩,当时受过恶霸贪官欺压的百姓,只要拿出证据,即可得到赔偿,今日之事虽然已毕,但此前你们的公子们所犯下的恶行也要诸位承担后果,对于这一点,有疑意吗?”
元嵊赶忙摇头道:“不敢,全凭梁王做主。”
元功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吩咐小吏道:“明日张贴公示,凡是受到过诸位公子欺压伤害过的人,均可到大宗正府无状而告,本府全单受理。另外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以及这大宗正府门前树立铜匮五处,无论何人都可匿名投笺,只要是在北野境内有皇家族人犯法,不管他是远在边关还是近在街坊,都在我大宗正府管辖范围之内。一旦核实,定当伏诛!”
“是!”
元功转头又看了看那些满脸愠色的王爷们,说道:“几位是在这站着呢,还是想随本王进里面喝些茶水呢?”
代王是满心欢喜,因为元功的名声向来在朝野以心狠手辣著称,本来以为这回儿子死定了,但此时却峰回路转,自然是巴不得的跟了进去,其他人也尾随其后。
元功让人找了一间安静的密室,随即将这些王爷都叫了进去,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几位,今天咱们关了门再说这事,你们都是本王的亲戚,不是堂叔就是堂兄,虽然我年纪不如你们,但身在其位就得某其政事,大家可理解啊?”
这突然一改刚才的暴戾,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殊不知这正是元功的高明之处,打完了巴掌要马上给一颗甜枣。
“是是,梁王说的对,别说八百年前是一家了,往上推三代,都是一个太爷爷不是?”代王率先表态道。
其他人也赶忙附和。
元功喝了一口茶道:“这大宗正府自从太宗皇帝登基后,十多年没人掌理了,元氏子弟也都荒嬉文武,没人管束。想我北野马上得天下,如今幅员万里,总不能都靠一些庶民科举吧?元氏子弟更应该是皇上所倚重之人才对!”
见众人眉目低垂,他又续道:“还是那句话,该赔的钱要赔,该做的样子也要做,我也不希望那些弟弟侄子们吃苦。这样吧,今夜你们就将人领回去,至于钱的事,本想着要你们每家出个十万两,但话既然说开了,钱也就不收了。”
代王赶忙道:“那......那告示要是发出去,需要赔钱怎么办?”
元功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能怎么办?本王在中京还有些积蓄,拿出来给你们填窟窿就是了。”
“不可不可!梁王放了我们的子嗣已经是破天荒了,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担着,这样......我代王府出十万两,若是不够我再卖几个庄子。”
见代王表态,其他人又怎能坐得住,纷纷表示可以捐钱,把这事平息过去。
但元功摇了摇头道:“诸位叔叔兄弟,本王既然答应不收,便一定不收,只求诸位一件事。”
“梁王请讲。”
“回去管好这帮孩子,本王不求他们向我们这代人那样勤学苦读,但也别做欺压乡里的恶霸啊。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下回如果再有人举报他们为非作歹,诸位......无论是谁来,本王都不会给这个面子,你们看行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都知道这元功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若再不就坡下驴,恐怕会骑虎难下了,所以纷纷站起给元功鞠了一躬道:“梁王放心,自当严加管束。”
临送别之际,代王走在了最后,悄悄的对元功道:“功弟,多余的话老哥哥就不说了,焕儿是我唯一的独苗,打小就被老王妃宠坏了,我这些年在官场上也是不顺,尤其是裴满掌权之后,已经赋闲在家半年有余。不管怎样,以后有用得着老哥哥的地方,你尽管说。”
元功哈哈一笑:“老哥哥吓坏了吧,焕儿虽然顽劣,但庆幸的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若是舍得的话,我让人将他送往军中锻炼锻炼。”
代王一怔:“可以吗?”
“就怕你不舍得,若是舍得的话,就送到我的老部队龙虎